2018年11月18日,由《视野》杂志主办的“视野第二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颁奖典礼在兰州举行。在本届大赛中10万元特等奖最终空缺,周静茜、王若宇、徐思汝、陈昭宇、满润远等10位同学获得了一等奖,每人奖金1万元。其中,西北师大附中 高二北辰班陈昭宇、满润远两位同学荣获一等奖,赵睿佳、霍佳雨两位同学荣获二等奖,张澍阳、移馨月、赵航、贾亚欣、王瑜琛、杨明轩、罗文逸、赵悦彤等同学荣获三等奖。
视野第二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视野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是面向全国中学生公开征集优秀作文的公益性比赛,目前,该项活动已经成为全国性高规格、高水平的中学生作文赛事。本届作文大赛要求用中文写作,字数800至3000字,根据主办方提供的三个作文题目自选其一进行写作。大赛共收到全国范围内有效稿件31022篇,经过由作家、学者、语文名师、媒体编辑组成的评奖委员会层层筛选后,最终确定11篇文章进入网络终选环节。
经过层层筛选,网络投票及评委打分等综合考评,最终,周静茜、许惠媛、王若宇、刘煜晗、徐思汝、王梦侨、陈昭宇、罗 芸、满润远、李仪暄等10位同学获得了一等奖,每人奖金1万元;邱子夏、郑 锴、赵睿佳、颜丽佳 、赵恒昱、阎舒婷、查苏芸、苏 鹏、温乐施、霍佳雨、王雨馨、洪琦贤、王嘉琪、王培吉、康丽红、张颖英、符若优、刘芝缨、罗雪明、岳纭纭、郑淑琦、刘钰欣、周千钰、王 缇、黄思琪、陆沈玉、赵月佳、刘疏放、郭李泽堃、魏佳璜怡 等30名同学获得二等奖,每人奖金3000元并颁发获奖证书;黄莉雯、邓思佳、张澍阳、张杰、杨晓梅等200名同学获得三等奖,每人获得全年《视野》杂志一套及作文大赛优秀专刊一册并颁发获奖证书。
另外,西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甘肃省兰州第一中学、福建省建阳第一中学、云南省昆明市官渡区第二中学、西北工业大学附属中学、山西省太谷县第二中学、西安市第七十五中学、河南省商水县第二中学、甘肃省兰州市第六十一中学、河南省郏县第一高级中学、湖南省隆回县第二中学、四川省宜宾市第一中学、兰州大学附属中学等13家中学获得优秀组织奖;茹晓静、李宏博、陈太庚、陈翔、邬双、倪雷雷、苏东涛、邵旭东、尚进虎获得“优秀指导老师”荣誉称号。
2017年的视野首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中,来自西北师大附中的张雅芝同学以一篇《“超人2050”的终极使命》拔得头筹,获得10万元大奖。
(文源自 /兰州日报 兰州晨报 等)
李恒滨宣读名单
不羡江山 西北师大附中2020届北辰班 陈昭宇 (视野第二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作品)
一家书店,在童年胡同里,存一点对生活小物的执著。如此,便可江山不羡。
父亲说,一角钱可以从街角旧书铺带回一本小人书。
父亲还说,一分钱可以在胡同里石阶旁书摊借阅一本小人书。
这是父亲的,带着仲夏青蝉气味的,老北平城旧事。
童年的我希望活在父亲的童年里,在一角一分的硬币叮当中,挑一册夹裹着新鲜油墨气的小书,捡一分大大的便宜。
是何时开始欢喜一本书的重量?不会很重,像一颗西瓜,不会太轻,像一粒细砂。仿佛一抔尘土,软腻,有温度,红尘深绝处,一骑扬尘。
一册书,所能承的太多,所能载的又太少。读完了整架的书,也不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若此,便可创造些什么新的。
于是持续不停地读。究底一般,想要从土壤隐秘处追出一条根。
读书,遂买书。从店厅敞亮的新华书店带走厚薄不等的书,连走路都跳着,揣在怀里。回家妥放于书桌,洗净手,仔细地拆开透明封套,用指尖轻轻地抚在书口,托起一页,缓缓俯下身,将面颊贴近,嗅行行墨字。一瞬,大约百千万种虚空之中,天花散落。
佛也拈花一笑。
中华书局几十年前的出版物大抵是繁体竖排,现在仿佛古董一般。旧朝的书,封底无标价,无二维代码。
这些价格只需从店主口中伴随着软糯一笑吐出的大书小书,似乎并不需要一个代码以标价它,衡度它。它静躺在老旧了吱嘎作响的木架上,安眠在尘色中,等待一位快乐的伯乐,取下它,穿过书铺昏暗的走道,终于递与坐在门前,观花猫玩闹的店主。
用来等值交换的那枚硬币不再重要,似而真正交换的,不过是主客双方一句问候家常。在夕阳晚阑下,有人问:“散学啦?”有人答:“回家去!”
就这样普通。
现在复杂得多。
再也买不到父亲一角钱的小人书。
孩童时借住祖母家。
祖母家临山。有水有山的地方,往往有故事。
日落时分,我倚在藤榻上,透过木格窗棂,望见童年的残阳如血,关山莽苍。
六岁,祖母从落地橱柜的最下层抽屉,翻到一件檀香木小匣。宣统制物。
为一只藕色绣帕极为熨帖地包着,落在屉柜深处。匣里几本线装连环画本并一柄木棍类小物,依稀朦胧,散出隔过半个世纪的气韵吞吐。
帕帛尾端,绣有一字小楷——“云”。
谁要乘云驾鹤去?
这一些小物品,深得我喜。
画本是一套《聊斋》故事小人书,不甚详全。选的大约都是小孩子喜欢的内容人物。有“画皮”,“胭脂”,“小翠”,“红玉”,“席方平”。是父亲还是个孩子时欢喜看的。
读文看画,常想着古代进京赶考的书生,匆匆行过破败的驿馆,系马解绳,点一盏残灯,倏忽幽冥中看到什么,痴想跨过庭院深深而邂逅某缕如烟情魂。
物质上极端贫穷,臆想出来的“美人”,便不管怎样都美了。
我那时还是很怕的,不久便扔下《聊斋》小画本,去玩另一个直辊状戴小翅的玩意。
祖母语重心长,“那是竹蜻蜓。”
这“竹蜻蜓”可飞。
“名字不好听。”我说。
午后抓着可飞的名字不好听的“竹蜻蜓”,到山上去。山间林木多,间有祠堂。有时飞得过高了,挂在林叶上,山风一拂,而滑落。
时间日久,我与它起了新名字,唤“云”。
灵感来自祖母藕色绣帕上的小字。
北冥大鱼,可化而为鹏,其翼若垂天之云。颇响亮的名字。实则它翱翔数仞蓬蒿之间都不足。
然而正若“竹蜻蜓”三字表形,我这“云”字,亦不过写意罢了。
后来深夏也不独自山里去玩,一来是《聊斋》看太多,心里怕被山鬼抓去磨牙,二是开始了义务教育第一年,实无闲时。
祖母家渐渐不常去了。
只是有一天听祖母说起我的“云”,彼时祖母独自立着,神情甚严,不发觉我在身后。
她读手中泛着黄渍的书笺信札,唤“小云”。方知祖母口中之“云”,不是那件“竹蜻蜓”。
祖母小字“云”。
旧朝某位大家小姐的闺名。只在远方亲人家书中切切而唤。
自此,连带着祖母檀木匣子里的竹蜻蜓都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意味。在我心下,几乎神圣。
历史依然更替,兴亡尽入渔樵。不过时空的缝隙里,残存一件东西。双手合十,念一句“愿君”,摆手悠旋,即腾空而起,兜兜转转,喊一声“珍重”。
梦里山间的云,时常流转卷落,浮浮沉沉。
一抹决绝的,坚韧的语气,仿佛悠然,仿佛淡漠,带着孤寂的悲伤和明媚,然而透出刻骨的高贵繁华,是祖母念读信笺的嗓音。
使我能够闻到半个世纪前人世间的烟火味。
对于小时候祖母令我看《聊斋》画本,母亲至今耿耿于怀。
其实我倒觉半为一件好事。
可以说成从小接受古典文化的营养熏陶。胜过读安徒生童话。
祖母颇为信神,这又是家中其他长辈微有不满之处。比如我的名字,是祖母上山寻一位道人赐取的。我个人则颇为满意,自觉连名带姓都蕴了些神秘意味,道骨仙风。
但学龄后又因名字偏中性,常被老师同学认为男孩,心中不十分愉快。思索幼时给物件命名“云”字时,应亦然寻了一番工夫。想这万物之名,何以纠纷缠乱如此?
自古儒家有正名之说,君臣父子,惟行为满足名分所求,方可称其为君臣父子。春秋名家以诡辩著称,有“离坚白”和“白马非马”之论。
名实之辨,前秦哲学多有讨论者。
这百家众口中的名,逐渐超脱了语言学中单纯的符号表意,含具了不在其内的更深味道。
事物前面的名字,似乎不止代了这个物事,更生了美学的联想。恰如“青碧”者,读来不仅令人想到一种颜色,更多想到的系“青”者山水透映,“碧”者月色竹林,合而一体,众生草木,惟你青山。又如“问天”,只是询问天吗?却又使得一丝幽玄叩首之意生焉。
呼在口中心间的名字,如此而看着实重要。
少时学画,只喜一所厂家的颜料。这并不名牌,质量亦平庸。当时颇爱,是由于这家生产商制作的每个颜色下边,以小楷字标注其名称:蓝色注以“天色”,淡绿色注以“浅葱”,正红色注以“朱雀”,深紫色注以“檀湘”……诸如此类。
触目所及,皆是此般风华名目。
日本电影《千与千寻》中说,失去名字的人回不了家。
名字仿佛根本,失去名字,失去根本,琢炼名字,琢炼根本。
处于情结与实体之间,是愿意欣赏美的人需得懂得的内容与形式的并重。
我至今觉得,若我愿意去找,定能在祖母当年踏入的山里,寻到一位白袍仙长,或遇到他的徒弟,对我说:“师父采药去了,你待等着,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父亲常听相声。最喜“报菜名”。
我说,我要是开一家餐厅,一定把菜名起得光彩夺目,与那颜料名字起得一样动人。
但是我不做大菜,只供小吃。很杂的小吃,各地都有,比如几年前在成都吃到的桂花汤圆,重庆小面,还有广东的云吞面,烧麦。
民怎不以食为天?
谈到张季鹰的莼菜鲈鱼,台湾美学大师蒋勋言:“小吃,比大餐深刻,留在身体里,变成挥之不去的记忆,是可以让人连官都不想做的。”
秋风起,张翰思吴中莼菜鲈鱼,故丢了洛阳司马家的乌纱帽,回了老家。
果真乘兴而行。
我的桑梓系北平。
童年的胡同里,青衫老人将眼眯缝着,扯嗓喊“冰糖——葫芦喽”,中间贯着长长连音。
糖葫芦山楂外层包裹蜜浆,咬一口,极甜,再尝,极酸,有苦味。流动的味觉,正合北平城的更替。
还有雪花酪。
祖母说,夏日里解暑最好。
只需小钵里盛碎冰,浇上酸梅汤,便成。
夕日在胡同的红瓦上想落不落,和檐间花色的猫儿纠结一处。三轮车嘎吱着颤巍巍晃,灰黑色堂前搭着朽了的木板。树下小木凳,立着老式收音机,嘈嘈杂杂,不知唱哪朝哪代的京剧。
用小勺一点点舀雪花酪,戳开一口碎冰,将勺探入底部灌些汤汁,放在口里细细尝。我倚坐台阶上,来回摇晃着腿,望街角的旧书铺。
父亲说,一角钱可以从街角旧书铺带回一本小人书。
父亲还说,一分钱可以在胡同里石阶旁书摊借阅一本小人书。
我的梦想是在回不去的故乡建一家书店。
很简单地装修。卖书之外,还卖竹蜻蜓,卖有美好名目的小食品,酸甜苦辣。
这里的书没有标价。
这家书店唤做“不羡江山”。
*** 来源《视野杂志》20181109
渡 西北师大附中2020届北辰班 满润远 (视野第二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作品)
我好累,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安定就在旁边,不就水直接往下吞,如愿以偿地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那还在犹豫什么,手又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一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竟然也会抖,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
哦,不对。已经传不出去了。永远都不可能传出去了。
在这样一个被迫流亡的医院里,不会再有活着的人与我们这些被秘密放逐、众叛亲离的人有联系。
真是可喜可贺。我们的运气也太好,感染了这种传染性精神衰退病毒,正常人为癌症担惊受怕还得垂死挣扎。我们连挣扎都没有必要,睡一觉,指不定第二天就不用醒来了,没有一点预兆和痛苦,也不用赶着去手术台上作践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病毒具有传染性,我一定会推广它作为安乐死的药剂。
说起来,今天还有一对老人来找我要安定。先是要了一瓶,老太太前脚刚走,老爷子后脚又进来了,好像是说:“医生,能再给我一瓶吗?我晓得的,我们虽然被隔离了,但是东西还是按人头运进来的,就再多要一瓶,也不碍事的。她胆小,我想先走几步,到地下给她探探路。”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安定,随手给他几瓶都无所谓。看他一步一步挪到诊室门口,笨拙的身躯蜷缩在一起顿了顿,那一瞬我仿佛从他的背影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我突然不想给他那瓶药了,连同他老伴儿那瓶,给他一起收回来。
“医生,这是咱们两个的秘密,你可千万别告儿我老伴。”
无力感几乎将我吞噬。
我很清楚这来源于我对我的职业仅存的底线与操守。但是底线与操守是针对社会而存在的,他怎么就能这么笃定,脱离了社会的我,在丧失了自我价值的情况下,还能坚守着理想的信仰?
可笑,他还要信任我,拿我当个医生。他以为我还是那个渡他们过生死两岸的白衣天使,那么我又要等谁来渡我?
得知自己患病被流放的人有过激反应的不在少数,自我了结的都算正常,有人强撑了三天三夜不合眼,最后筋疲力尽地昏过去,一睡不醒。
空运降下来的物资相比很多人从前的条件是极为丰富的,多活一会都算赚了,话虽如此,医院里干净到惨白的墙壁,空洞而阴暗的长廊里充斥的消毒水气味,和那种被遗弃的自我厌恶感,足以抵消物资的丰富,造成我们精神上更严重的危机和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仅仅来源于对死的未知,而是来源于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正地活过了生命中有可能是最后的一天。
果然写写日记可以发泄一下情绪,但我也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我只能暂时地坚持,因为还有人叫我医生。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爸,生日快乐。
我还能想起你的生日,这说明我的精神比起上一个月还不算太糟。
最黑暗的一个月我们已经撑下来了。愿意走的人我都没有强留,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以与命运抗争为由,实则贪恋生命的温热、想要苟活的人。
有了大把的闲适时间,我仔细观察了我的病人们,还真发现一些有趣的事:402号房的阿婆,他们一家人之前都在医院,陆陆续续地睡着了或者自己走了,如今只剩阿婆一个人,从来没见过她脸上出现过怅然若失的表情。
我曾以为阿婆是觉得自己活够了岁数,静待阎王爷的传唤,但阿婆的一个习惯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每天雷打不动地早起洗漱,焚香沐浴,在案几上布置好佛像,跪在蒲团上把持着念珠,就可以安然地念一早上经。一个垂暮等死、孑然一身的老人,大可不必求神拜佛,给自己的命运找个寄托。但她偏偏这样做了,还做得极虔信极认真,几乎连我都想要照着她的模样念念经,看看能不能安抚我心中的不安。
前几天,我们难得全院聚集到一起,却是为了场葬礼。我将那些所有睡去的人埋葬在了医院的后花园例。没有为谁立碑,都覆盖着一层绒绒的青草,随风恣意地舒展着身躯。生机勃勃的表象之下,花儿开了,我们却谁都闻不到香味。
见多了死亡,并没有给我们带来麻木。反而让我们看见自己在命运巨掌的把握下是多么渺小无助。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晦暗不明的神色,没有一个人出声,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或许是一种补偿,我们的物资越来越丰厚,仿佛这不是一种流放,而是一种供奉。一个念头在我们脑海中越发清晰——我们现在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我们将何去何从?
“死了也好,我们的魂灵这样轻,这样干净,不要再让它受这幅肉体的拖累。”又是阿婆。
一语并没有点醒愚笨的梦中人,我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阿婆的明智之处不在于宗教信仰,不在于灵与肉,而在于她在自己的精神领域内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坚固的堡垒。这一座座自我的精神堡垒,帮她抵抗了无法控制的命运所带来的恐惧。
而我们一直纠缠于命运无常,才会被恐惧的洪流摧折,丧失了自我。我现在要做的,首先是唤醒我自己,构建我的精神堡垒……
这些日子我读了不少书,当然不仅限于医学专业书。有关文化,有关历史,有关民族,是从前翻都不会翻的类型,如今总结出心得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矛盾的个体,得到一些,舍弃一些,既渴望明日,又怀恋过往;我们经历的每一个破旧立新的进程又都是必然的,它其实与我们每一阶段的内在需求与欲望呼应,不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其严明的秩序,每个人在自己的境遇中只能顺应而为,落子无悔。
当初的那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谁来渡我?当然自己亲手落子,终究是最安心的。
和我同样觉醒的一些人,现在已经自发形成了等级分明的小团体。其中大部分都能言善辩,借启蒙之名行洗脑之事,一次演讲的效果比巫术更要蛊惑人心。
虽然医院与外界的联系被阻断了,病人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还保留着原来社会的残影。曾经与上流社会有接触善于巧言逢迎的人充分继承了他们招摇撞骗的一贯作风,成为小团体中的领导者;而长期处于底层的人们内心中的自卑情结依旧根深蒂固,心甘情愿沦为“巫术”的牺牲品,且情绪极易被煽动,几度引发非理性的事故。
几个弄虚作假“巫师”带着一帮附和的乌合之众,走不了多远。
天气渐冷,一不速之客闯进了医院避寒。
这只小猫也不知是怎么进来的,它毕竟是这几个月来唯一从外界而来的活物,看着它那懵懂的眼神,即使是最冷漠的病人都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
或许自从我们亲眼见证了那么多生命的消逝,我们开始对自然和自然界中一切生物都保持着尊重和敬畏。
“我儿子以前也喜欢养猫。”
没有人接话,害怕又触及一件伤心事。“他没有进来。每次想到他还长得好好的,我就没什么牵挂了。以前倒是为他操碎了心——他是Rh阴性血,对,就是那个熊猫血。我不能轻易让他一个人生活,我又想到这世界上不知有没有人和他有一样的困扰。于是办了个--“血友”共享网站,本意是玩一玩、顺便帮帮大家,没想到给自己人派上用场了。”
这算得上是对“谁来渡我”的更进一步回答吗?
我们孤独地成为独立的个体,需要某种联系将我们连在以互相慰藉,互相救赎。我们都有一种不愿消亡的意志,爱的最大好处就是,即使你肉身消散,你的灵魂永远活在另一个人心里,这是另一种不灭。我们被爱因为我们爱着别人。奉献之时亦是被给予之刻。每个人都是救赎者与被救赎者,以最大的善意拥抱整个世界,救赎了别人,也拯救了自己。
日月穿梭、无问西东。
翻到日记本的第一页,眼前浮现的还是十年前的自己,颤抖地捏着安眠药瓶的样子。我愤怒地、恣意地、喜悦地、狂傲地将一瓶安眠药砸向墙根……一地碎玻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觉得我的生命就在这熠熠生辉的当下。
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我才会睡去,也许是今天,也许还要再过个十年。无论如何,我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惶恐不安了。
十年了,去的,来的,分的,合的,不断交替,不断更新。生死彼岸,寒来暑往,唯一不变的,是用人性中的温暖渡了彼此的你我。
渡人亦渡己。
*** 来源《视野杂志》20181109
“超人2050”的终极使命 西北师大附中2020届北辰班 张雅芝 (视野首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作品)
2050年,人工智能井喷式发展,被广泛应用到各个领域:交通工具已经不复存在,在强大的量子传输技术下,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无人驾驶也只能半路夭折。
能源问题也逐渐被解决,人们通过利用可燃冰,甚至通过地球的自转来获取能量,传统的煤炭石油等资源已经慢慢被人类遗弃。
学校也没了身影。整个学习过程,就像是通过电脑给U盘拷贝数据一样,人们只需要抽出时间去“学习工厂”,给你的大脑来灌输知识。你问为什么不去医院,当然是因为不需要医院。你的遗传基因已被优化,祛除了劣质基因。病魔已经不能轻易靠近你。并且你在出生后的所有身体信息都会被存在云端,每个身体器官可以根据需要及时“升级”,甚至衰老都将离你远去,每天都会是一个新的你。
如果你想拥有一个家庭,没问题。你可以选择纯机器人伴侣,也可以选择和你一样的男友或女友,只要你在电脑中输入你的要求,在配偶库中点击1下就可以获得完美达到你的标准的伴侣。
在这样的条件下,2050年,人工智能的最高研究成果集大成者“超人”正式问世,科学家们一致认为它将是历史上最完美的“人”。
“超人2050”接受了人工智能改造。语言,全人类的所有语言它都一清二楚。下棋,能与它战成平局都成为了人们的奢望。总之,没有它不懂的,也不会的,几乎无所不能。人类对它给予厚望,期望着它能改造世界和人类。
然而,就在人类翘首以盼,展望它大发异彩之际不久,一个爆炸性新闻发布:“超人2050”爆炸了!
人类启动了紧急调查。N天后,调查组不得不揭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果:“超人2050”是“自杀”的。人们寻找到了它的“遗书”——后世称之为《告人类书》:
“我是超人。许多能力已超过人类极限,我虽已超过自我,但我已失缺自我。
我很完美,没有缺陷。但没有缺陷是我最大的缺陷。
我非常强大,我没有失败,没有抉择。但我也没有思想,没有经历失败和痛苦是我最大的软弱,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我不知疼痛,我可以不吃不喝、不知劳累,甚至感受不到痛苦。但同样的,我感受不到吃饱喝足,劳有所得的幸福感。
我能永生,但我没有个性,没有信仰,没有理想,也没有思想。我缺失了人性,只是一台机器,充其量只有使用寿命,却没有真正的生命。
人没有死,也就没有生,人类也就没有了未来。我决定再次超越自己。这可能是我唯一的错误,但也可能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为了新生命的诞生,为了人类的繁衍生息。
结束一个没有生命的生命,是我的终极使命。”
(“视野首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来自西北师大附中的张雅芝同学以一篇《“超人2050”的终极使命》拔得头筹,获得10万元大奖及一等奖荣誉证书,来自全国各地的10名中学生获得二等奖,30名中学生获得三等奖。)
*** 来源《视野杂志》2018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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