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大同大学医学院（红军卫生部长本应授中将）

百年百将59：贺诚和"四大金刚"

作者：相忘于江湖

有一位开国中将寂寂无名，却留下了很多传奇故事。

他在北大医学院入党，却因为28元学费没有毕业；

他和妻子在上海的诊所，成为陈赓特科的秘密联络点；

他担任苏区卫生部部长，手下有远近闻名的"四大金刚"；

生平唯一指挥打仗，炮兵团的炮弹打光了警卫团，却没拿下一个村；

1955年本应授予中将，却因为两个问题被点名批评错过授衔，后来才补授。

这个人就是开国中将贺诚，与他相同专业的傅连暲也是中将。两个人都是医生出身，一个只打了一场败仗，一个从来没打过仗。

开国中将贺诚

1901年，贺诚出生于四川三台龙门垭，原名贺宗霖，字润之。

贺诚天资聪慧、聪明好学，期望通过下一代光耀门楣的父亲就在三个男孩中对他重点培养。但是贺诚却与父亲"学而优则仕"的传统思想不同，潼川中学毕业后考入了北京医大。

在大学，贺诚接触到新思想还认识了陈毅等人，并在1925年加入组织。

思想激进的贺诚是学校的"刺头"，让校长汤尔和下课，反对曹锟贿选、欢迎中山先生北上、支持"五卅"，一桩桩一件件让校方头疼。1926年毕业时，校方以少交28元学费为由，开除了贺诚的学籍。虽然没拿到毕业证，贺诚还是在组织的安排下到了广州。

作为国民革命军的一名军医，贺诚参加了北伐。1927年，在聂荣臻的帮助下，在武汉分校女生队招了几名女学员，其中张瑞华后来成了聂荣臻的妻子，周越华则成了贺诚的妻子。

1927年南昌起义，贺诚、周越华没赶上，随第四军军医处南下广州。

12月11日，贺诚枪决了反对起义的军医处主任等三人，率领军医处十几人参加了广州起义。张太雷、聂荣臻安排贺诚领导赤卫队接管医院、抢救伤员。起义失败后，转战花县、海陆丰。

1928年3月，一行人乘船到港岛途中遇到海盗。为了让大家脱险，周越华和一位女生甘愿当人质，被押送海丰保安司令部关了大半年。后经组织营救，10月回到了上海。

11月，贺诚和周越华在上海开了一家达生诊所，成为特科秘密联络点。1929年，彭湃等人由于叛徒白鑫告密被捕，达生诊所成为武装营救的联络地。由于彭湃等被提前被害，营救失败，但是贺诚获悉叛徒白鑫将逃往意大利，马上通知陈赓。陈赓通过杨登瀛、董建吾等得知白鑫藏身之地。

11月11日夜，"锄奸"队员在和合坊4弄43号后门埋伏，击毙了白鑫。

后来，考虑到贺诚、周越华等人的安全，周公决定随同上海组织一起撤往苏区。

贺诚夫人周越华（1904年~1977年）

1931年初，贺诚来到在江西苏区任军医处处长。

第一次见到主席，主席得知他是北京医大毕业，感叹红军大有人才。鼓励他在实践中边干边总结研究，做医学卫生的行家里手。进军兴国途中，红军在赖村遭遇敌人阻拦，苏区代理书记项英给了贺诚一个炮兵团、一个警卫团去攻打村子。结果炮兵团的炮弹打光了，赖村也没拿下。

事后，主席让贺诚到红军总医院担任政委，贺诚一生就指挥了这么一仗。

1932年11月，瑞金成立了第一所军医学校，贺诚任校长。不久，红军总军医处改为总卫生部，贺诚任部长。由于敌人"围剿"和封锁，苏区药品、食盐、粮食非常奇缺。

贺诚筹建卫生材料厂，生产医用棉、绷带、酒精和外科器械，后来地下组织千辛万苦买到一台X光机，装进棺材运到苏区，贺诚像眼珠子一样爱惜，战士们都叫"照病机"。

贺诚手下能人济济，最有名的就是医学界"四大金刚"。

戴济民，1889年出生于安徽合肥，毕业于汉口大同医学院。

先是在九江开办红十字诊所，后来到吉安开办私立惠黎医院，结识了罗炳辉。

1930年10月，红军攻下吉安。在戴济民家里做客之际，主席求贤若渴感慨红军没有好医生，戴济民当场决定加入红军。因为身材瘦削、留山羊胡子，红军战士称他"戴胡子"。

陈义厚，1899年出生于山东成武，毕业于北平医学专门学校。

陈义厚曾在冯玉祥西北军鹿钟麟部任军医官、第26路军军医官。1931年12月，参加了宁都起义，任红五军团卫生处处长。后来担任红军卫生学校校长，学员毕业后都成了红军各医院的骨干。

李治，1899年出生于江西永新。上海南洋医科大学毕业后，在南昌开设私人诊所。1930年，被强征到张辉瓒18师6团任上尉军医。第一次反"围剿"中被红军俘虏，任第1医院院长。

因为救治1000多名伤员，为生命垂危的罗瑞卿成功手术，李治名声大振。

傅连暲，1894年出生于福建长汀，毕业于汀州福音医院。

1925年，31岁的傅连暲出任长汀福音医院院长，出诊时偶遇邓子恢，邓子恢送的《新社会观》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观。1927年10月，陈赓在福音医院手术，保住了大腿。

1929年，傅连暲认识了主席。徐特立、贺子珍、周公、伍中豪等都曾到此治病。1932年10月，主席由于肺病到长汀治疗，休养3个月。傅连暲放弃了400大洋的医院院长，雇了150名挑夫花了半个多月，把整个医院搬到瑞金。但是，这位"神医"天生"晕马"，只能坐抬轿。

有一次，主席得疟疾发高烧，傅连暲在警卫员一路指导下，终于坐上马背跑了180里赶到于都，及时把主席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是回来以后，傅连暲还是不会骑马。

开国中将傅连暲

尽管贺诚和"四大金刚"各显身手，却改变不了反"围剿"的失利。

1934年10月，红军战略转移。贺诚的总卫生部带了200担药品器材，还给各部队发了3个月的药品。出发前3天，贺诚在周公命令下，打开已经打包的器械，给陈毅的伤做了手术。

随后，陈义厚在留守军区任卫生部副部长，1935年春，在转移中遭到敌机轰炸牺牲，年仅36岁。贺诚和"四大金刚"中其余三位，则参加了长征。

贺诚是中央纵队第三梯队队长兼政委，既要行军还要照顾医疗器械，那台X光机过湘江都没丢下。四渡赤水时为了全军轻装急进，主席亲自动员贺诚，无论多心疼都要处理掉。

贺诚尽管不舍，还是把"照病机"藏到一个老乡家里。

傅连暲被特批可以坐抬轿，主席还送了床被子，可是湘江之战辎重都留在了东岸，傅连暲骑马不慎"晕马"掉入河里，幸亏旁边几个战士反应神速救了上来，马和被子却被冲走了。

戴济民在红一军团任医务主任，长征路上，聂荣臻脚部感染化脓，杨成武被子弹击中右腿，耿飚在甘泉被弹片击中脖子，都是戴济民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1935年6月，翻越夹金山时，周公突发高烧昏迷不醒。主席和和彭德怀、叶剑英等人焦虑万分。当时傅连暲随朱德、刘伯承随左路军南下，主席急调戴济民和红军卫生学校的王斌、李治等人，经过确诊是阿米巴肝脓疡，通过冰块冷敷肝区穿孔排脓，终于让周公转危为安。

1937年，贺诚陪同王稼祥到苏联治病兼进修，直到1945年回国。

【1939年，中国学员在苏联，前排左起：蹇先任、王美兰、孙维世、马明方，后排左起：方志纯、林利、贺子珍、贺诚】

有意思的是，贺诚和几个名医，与林彪都有扯不清的关系：

抗战期间，李治给林彪治病，开了4包药，叮嘱浓茶泡服，4小时一包，保证一天即好。林彪半信半疑，结果服下3包病就好了，林彪称赞李治医术高明。

解放时期，李治任一野卫生部长。1955年授少将，1989年去世，享年90岁。

而贺诚和戴济民解放时期都到了东北，贺诚任后勤部副部长兼卫生部部长，戴济民任东北军区卫生部副部长兼林彪保健医生。戴济民1978 年病逝，享年89岁。

1953年和1955年，贺诚因为"医院作风"和"压制中医"两次被点名批评，从而错过授衔。1958年，贺诚被补授中将。1992年去世，享年91岁。

傅连暲与林彪认识最早，在江西苏区林彪还曾送给傅连暲一头小毛驴，可惜这位"医神"除了坐轿，什么也骑不了。抗战时期，傅连暲任陕宁甘边区医院院长，林总也没少打交道。

1950年，抗美援朝爆发，主席派傅连暲给林彪看病，却发现没病。还有一说，傅连暲发现林彪的病情，所以深为叶群所忌。1968年3月29日，傅连暲在狱中去世，享年74岁。

李治少将（中）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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