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说明:
博主把《我的苦乐年华》写作结构做个调整:第一章出生;第二章童年时光;第三章小学阶段,第四章,初中时期;第五章,高中时期;第六章大学时代;第七章工作时期。
我的少年时代,到18岁成年为止,经历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年级四个阶段。那我就从各个阶段依次说起吧。
本章就说说大学时代吧!为了叙述方便,对当时的国家形势变化、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校园生活、学习状况等方面,分别做一些铺垫,让朋友们对我们的生活时代以便有一个更宏观、更全面的了解。
上世纪60年代、70年代、80年代初中国人的青涩回忆,你还能记起多少。
岁月慢慢变迁,生活在进步,回首往事,有些情景,有些故事,虽已远去但仍历历在目。最初的雄姿英发,而现在已满脸皱纹,不只慨叹年月变迁。回忆60后的那些回忆,或许现在许多年轻人都未曾阅历过这些,但那时候的年轻人虽生活在艰苦年月里,但是人们感情联络最紧密的年代,是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时代!
时光如梭,眨眼间40年过去了。遥想1980年的中国高考,在7月7、8、9日三天举行。当年17周岁的我,在淮镇中学考上了大学,成为一名少年大学生,成为我人生新的岁月的开始。
1980年7月底,高考结束后,我正在本村自家地里干农活(这时处于农村改革开放初期,实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土地已经分到各家各户,我在村西南还分到了2分自留地),家人匆匆赶来告诉我,大学通知书寄到家里了,我考上大学啦!听到这个喜讯,我一溜烟跑到家,赶紧一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芳容。因为太过激动,现在也记不清通知书是什么样了!
因为我是村里恢复高考以来第一个考上全日制本科正规大学的大学生,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村。那时能考上大学的是凤毛麟角,在当时全国大学生被称为天之骄子。因此我成了村里的新闻人物,也为以后本村学生的求学热潮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我们村是个有三四千人的大村,从我以后,在40年的高考历程中,有上百名莘莘学子考上了高等学校,村子也成了本地闻名的文化村。
大概是7月底,高考成绩从省上逐级下达到基层直至学校。录取通知书采取邮寄的方式。我的成绩是从家里收到的高考录取通知书中知道的。在我高考的各学科中历史分数最高,据传是全省文科单科第一,也有说是沧州地区第一名的,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这样,到现在没有资料进行考证。当年河北是公布分数之后报志愿。我第一志愿填报了河北师范学院(学校当时在张家口宣化),专业志愿是:历史系,中文系。最终被河北师范学院(后改名为河北师范大学)王牌专业历史系录取。
1980年7月,随着在献县淮镇中学高考结束,我的中学时代正式宣告结束。中学时代结束,也宣示了我人生新的岁月的开始。其实,我并没有预见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描绘自己的未来,只是我深知,我的人生即将进入新的时代。年少懵懂的我,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和期待。那到底我的大学生活是怎样的呢?请听我慢慢和你叙说!
1980年9月,我在河北师范学院历史系(文史村,张家口地区宣化)上了一年。1981年8月,历史、政教两系师生迁至石家庄。1981年9月秋季开学后,我作为历史系学生第一批搬迁到石家庄红旗大街振头河北师院新校区。具体位置是石家庄市红旗大街105号新址(现为石家庄市红旗大街601号,即现河北师范大学前西校区东院,现汇华学院地址)就读。
河北师范学院,我的母校,是我们成长的摇篮,从清末北京的顺天高等学堂到建国初期的河北北京师范学院,再到宣化洋河南和石家庄的河北师范学院,直至上世纪末教育改革大潮中,与其它学校组建现在的河北师范大学,历经百年河北师范学院的名字最终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可作为母校,无论她身在何处,曾经名声显赫抑或今天不为人知,一直都是学子心中的至爱。在母校的点点滴滴,总会被想起,然后保存在自己美好的回忆里。
河北师院1984级同学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因师范院校提前录取,在暑期刚开始就来了录取通知书。那时候上大学,是令人骄傲的事情。
1969年,河北师范学院由北京迁往宣化,前身是河北北京师范学院。1981年,迁往石家庄,后与河北师范大学合并。
河北北京师范学院
河北师范学院的前身是1902年创建于京师的顺天中学堂并于1907年对其改定而成的顺天高等学堂,创办人是顺天府尹陈璧。1951年学校更名为河北师范专科学校,1956年更名为河北北京师范学院。1969年更名为河北师范学院,由北京迁往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办学。
河北师院的前身为河北北京师范学院。1969年10月下旬,按照当时的政治形势,根据战备需要,也就是向山区搬迁、分散办学、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首都各高校开始有计划有秩序地向外地疏散。原河北北京师范学院由北京迁往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洋河南。在距市区六公里的洋河滩上建起了四个院落,分别叫作院部村、数外村、文史村、家属村。
河北师院搬走后,解放军某部队一个团进驻该地。
“河北师范学院"校名是中文系蔺瑞生老师所题。
这里,简要回忆一下作为大一新生在宣化洋河南河北师院历史系一年的求学情况。
1980年9月份,历史系共招新生80人,编为2个班。这届学生的特点,一是年龄差距大,最小的15岁,最大的一位男生23岁,我17岁。二是各人阅历不同,年龄小的在父母眼中仍是乖乖娃娇娇女。年龄大的,有的入学前曾任公社团委书记等。三是性格素养各异,有的沉稳老练,有工作经验,识大体,顾大局,尊敬师长,团结同学,热爱班集体。有的单纯、幼稚、活泼好动。有的性格内向含蓄内敛,少言寡语。
不同年龄、性格各异的同学,来自河北各地区,组成一个新的集体,发生的故事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在此暂且不提。
80年代的大学生叫天之骄子,那时候在校的大学生努力学习,毕业后管分配,能上大学的基本都是精英!他们特别纯真自信,朝气蓬勃,刻苦学习,关心时事,以国家的未来为己任,这才是青年人应有的品质!
回想起来,上个世纪80年代的大学教育,真是让人怀念。那时,学生的学习非常认真也非常刻苦。我80年在河北师院读书,晚上找上自习的地方都不容易,几乎所有的教室都坐得满满的。当然,教师讲课也非常认真。从生活上看,那时比不了现在。但精神上是富足的。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住在平房宿舍,条件很艰苦,但晚自习回来,大家议论的多是谁读了哪些书,一起讨论卢梭、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再就争论马克思的《手稿》。
当时,教师讲课认真,又比较自由,主要是在教学管理上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清规戒律。老师讲课,有机会慷慨激昂,学生的作业,也可表达自己的真实看法。还有,大概是因还不需要算“经济帐”吧,我所在的学校,为学生开设选修课,有的课,只有三、两个学生选了,也照开不误。有些课,学生选得少,主要是开设的选修课很多很丰富,并不是教师水平不高,如大一开设《诗经研究》课的夏传才教授,是国内研究的知名学者,那年选他课的一开始有十几人,因为他讲课地方口语太重,再加上诗经本来就难懂,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其中有我坚持到最后,即使这样,夏老师的课照上不误。
那时候大学里大多数授课就是所谓的上大课,两个班的80位学生,坐在大教室听课。
当年的学习风气很浓,我们一周上课五天,基本是上午四节课都是主课,下午一般是选修课和一些副课,晚上自习一般是7点——10点,以前这个时候,我们的自习室是满员,几乎都在认真学习,做作业。只有少数同学自习时间溜出去闲逛。
课程分考试课和考查课(副课),规定是如果四年的本科学习期间有四门主课补考,虽然补考及格,也没有学士学位,但可颁发毕业证。如果有一门功课补考还是不及格,就连毕业证也没有,考查课两门当一门主课,也就是说考查课补考两门,算主课补考一门。毕业时极少数人没有拿到学位证和毕业证。
很多人都说,判断一个学校的学生爱不爱学习,去一趟图书馆就知道了。在80年代的大学校园里,图书馆是很多学生除了教室、寝室,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以前可供学生们娱乐的项目很少,所以大家在学习上都非常勤奋,图书馆中随处可见埋头看书、记笔记的学生,学习氛围非常浓厚。
过去总认为学习历史就是死记硬背,其实不然。历史事件需要理论及对历史现象的阐释才能得出科学结论。看似干巴枯燥的历史学科自有其令人陶醉的魅力,故而我对历史学探究的兴趣没有因细碎史实而泯灭,有时也是趣味盎然。
学习历史,必须学好马恩列斯和毛主席等经典论述和历史名著。于是,我便去学校图书馆、历史系资料室,借来相关书籍和资料开始自学恶补充电。如:马克思的《资本论》《哥达纲领批判》;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反杜林论》《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谈谈辩证法问题》《哲学笔记》;毛泽东的《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后来又陆续购买或由学校统一下发了马恩列斯全集、毛泽东选集一至五卷等。
师院好多地方,杂草丛生,偶有几只母鸡在草丛啄食,院落寂寞。昔日意气风发的老师,昏暗灯下烤玉米饼子就着白开水,苦读《资本论》的莘莘学子早已离开这里远去,成为各行业领军人物和中坚。如此想来,也许时光待宣化的师院和师院人也不算太薄!
寒夜、苦读、玉米饼子、白开水、《资本论》,艰苦环境,学长品格坚毅,一心向学,理想不灭,其情其境无言地感染着我们。
由于中学阶段我没有学过英语,大一期间,我吃尽了苦头。除了上英语课外,大量课余时间都用来自学补习英语。我们一年级时,可能因为文革结束不久吧,英语教学人才奇缺导致。当时在阶梯教室里看陈琳教授举办的英语讲座,利用零碎时间背诵英语九百句等。虽然耗费很大精力,充其量也就是英语考试及格以上水平。英语科目的短板成为我永远的痛,也为此丧失了很多学习和工作中的机会,现在想起来都感到非常遗憾,后悔不已。
回想当年,我在农村中学上初中高中时,中学不开设英语课,高考除报考外语专业的考生,其他考生英语高考分数只是参考。在中学时期没学英语成为我终生的遗憾。到现在想起来都是一声叹息、遗憾不已,觉得自己没有赶上现在高度重视英语的时代,使自己错过了一次又一次实现自己人生梦想的大好机会。
譬如1980年高考,理科考试科目为语文、数学、物理、化学、政治,每科满分100分;文科考试科目为语文、数学、历史、地理、政治,每科满分100分;外语满分30分(不考外语及相关专业者不计入总分)。
不管为何,反正我在韩村中学和淮镇中学上学时没有学过外语,这是事实。尤其是上高中没学过,在1980年参加文科高考时,高考报名时英语学科选择的是免考,没有进高考考场参加英语考试,当然英语学科高考成绩就是0分。当时我班很多同学参加了考试,还连虎带蒙的考了不少分,因为考试题有选择题。其实选择题在各类考试中应该取消,至少不能占很多分数。因为即使你某个学科一点也没有学过,如果运气好,通过选择题也能取得不少分数,其实这是很不公平的事情。没学过就应该是0分,而不应该得某某分。
其实,尽管1980年高考外语满分30分(不考外语及相关专业者不计入总分),但实际上在高考录取工作中,国家名牌大学还是参考了外语高考成绩。譬如北京政法学院(现为中国政法大学),我在大一开学和高中几个考入河北师范学院的淮镇中学同学,一起在沧州火车站乘车上大学等车的时候,恰巧遇到了一起上学的政教系校友曹姓同学,在我俩邂逅相识聊天时,他说到,我报的第一志愿是北京政法学院,高考总分超过了该校录取分数线,但因为没有考外语(河间景和中学学的是俄语),结果没有被录取,最后被河北师院政教系录取,结果丧失了上名牌大学的机会。因为聊天我才知道了录取参考的含义是确实有些学校参考了。从此我们两个同命人从原来不相识,逐渐成了好朋友,一直交往到现在。这也算是缘分吧。不过曹同学个人发展很好,大学毕业后从黄骅某乡团委书记到团沧州地委副书记、沧州市团委书记,南皮县县长、县委书记、保定安国市委书记、保定市副市长、河北省交通厅厅长,现在是河北省人大秘书长。可以算是我们同届同学中的佼佼者。假如当年曹同学被北京政法学院录取,未来发展怎么样虽然不能确定,但凭他勤奋努力的性格应该不会比河北师院录取差。
我的情况是因为高中没有学过英语,在大学上学期间,尽管自己很努力,但毕竟英语没基础,只能是在每次考试中成绩过关位居中游,并不算理想。尽管根据某个特别的梦得出结论或许很难,但是研究表明,梦不只是我们的大脑在夜里闪过的随机画面组合。反复做的梦通常准确地反映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忧虑。并不是只有在高中时代才会做那种来不及备考或穿着内衣出现在课堂上的梦。一个人可能在毕业很久之后还会做这种梦,他们通常在压力大的时候梦见这些。因此,如果你在求职面试前夕感觉特别焦虑,那么就不要奇怪你的潜意识唤醒了那个数学考试的可怕旧梦。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尽管我的历史专业和其他科学得非常优秀,经过再三考虑,还是放弃了大学本科毕业时参加硕士研究生考试的大好机会,造成了第一次人生选择上的遗憾。
上班期间,由学校领导研究推荐,1998~2000年,在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在职硕士研究生进修班中学习深造,也是因为考试需要,和绝大多数同学一样,自己主动放弃了英语过关测试,未能取得正式硕士研究生学历,造成了第二次人生选择上的遗憾。
这些遗憾,应该在不同程度上或多或少的还是影响了自己的更大进步和发展。
根据本博主的亲身经历,本博主坚决反对取消英语在中小学主科地位。虽然我当年参加高考,英语只是作为参考,没纳入总分,但那是在文革刚结束之后,中小学还没有一本统编的英语教材。随后,两三年就纳入了总分计算。
我主张不能取消英语,不能取消英语的主科地位,关键在于学生的未来。取消英语这种说法,早已有之。文革的黄帅“不学ABC,照样干革命“,课改的时候,也有很大的呼声取消英语。但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不变,英语就不可能取消,只有加强。世界各国中小学都有外语课,在全球化、国际化的今天,不可能逆历史潮流而动,我们不可能只让孩子学习汉语,把一切先进的东西拒之门外,回到闭关锁国的时代中去。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还是要让孩子继续学好英语。
按现在的衡量标准看,我当初入学的母校是很不起眼的,其既没有现在大学华美壮观的高楼大厦,也无如今大学所谓“211”、“985”的耀眼名头,但它提供给学生的教育服务却绝对是一流的,如当时系里总共有“中国古代史”、“中国近代史”、“世界史”、“外文与工具书”四个资料室,本科生也是被允许进入浏览查阅的。系里在图书资料建设上更是出手大气,记得当时国内只有四个机构藏有完整的由台湾方面整理编撰的《中国近代史史料丛编》,我们系就有一部(这套巨型文献资料如今在国家图书馆的中央阅览室中也可以看到),这套大部头的史料整齐摆放在书架上,差不多围满了中国近代史资料室的四壁,据说其定价高达60万人民币,这部史料的购入当然与系主任苑先生有直接关系,由此可见苑先生的气魄之大。
入学不久,大一新生到文物室参观,从仰韶文化时期的陶器,到殷商时期的甲骨文龟甲、商周时代的青铜器,再到宋代官窑的瓷器以及元、明、清时期的古籍善本等等,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据带领我们参观的老师讲,这些文物有很多是过去系里的老先生所捐赠的。这些养眼的中国文物珍品在提升学生审美意趣的同时,还带给我们雅致高贵的气质熏陶,这些大概是现今一些名头响亮的所谓超一流大学也难以做到的吧。
值得一提的还有,在本科阶段,历史系的学生曾有很多次机会聆听国内外学术大家和名流的讲座,那当然与苑先生的盛情邀请是分不开的,我们确实从中受益匪浅。
80年代的中国高等教育现在想来还是有许多可以圈点之处的,例如教育资源的“均质化”大概就是其一吧。那是大师云集的时代,但大师们却未必都工作在清华北大、生活在北上广。
我是上世纪80年代上大学的,学校并不起眼,只是一所省属师范院校,但入学伊始的学前教育却让我大开眼界。多少年过去了,我还牢牢记着系里一位女教师给我们上的第一堂入门课,对我们80名历史系80级本科生而言这无疑是一次重要的学术发蒙。她是从对本系老师今后的称谓讲起的,她告诉我们系里有几位老师以后遇到一定是要称呼先生的,他们是在先秦思想史研究方面影响巨大的张恒寿先生、专攻隋唐史的胡如雷先生、在古籍整理研究方面造诣颇深的王树民先生,历史系主任苑书义先生,还有四年我们从未谋面的研究美国史的黄德禄先生。除以上几人,这位老师告诉我们其他系里老师今后一律以老师而不以教授副教授相称。在接下来的四年,本系同学一直遵守着这一告诫,尤其印象深刻的是每每在校园遇到由他的学术秘书推着、安坐轮椅的张恒寿先生时,学生们总是施礼如仪,远远停下脚步,待到先生车子近了,一边鞠躬一边恭敬地问张先生好,而精神矍铄的张先生此时也总是微笑着拱手还礼,那一刻生动有趣,仿佛时光倒流地回到了民国时代,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充满温馨,也许历史系的师生原本就应该如此吧。
在河北师院文史村,我们的宿舍和胡如雷胡先生的家在一排。说起老先生陈年趣事,笑得我们肚子痛。胡先生是个率真有趣之人啊。
四年里,在几位先生中我们学生接触最多的还是苑书义先生。在系里办公室、资料室、教学楼的走廊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不过脚步总是矫健又匆忙且神情严肃,给我们的感觉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很有气场。我同苑先生的第一次直接接触始于大四的最后学期,起因是他是我大学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苑先生曾为我们开了一门“近代史专题问题研究”的课。
苑先生四节连上,有时一上午讲下来额头已经沁满汗珠,但先生讲得依然神采飞扬,并无丝毫倦色。那是一门真正的高水准的研究型课程,先生自己的治史经历、中国近代史的前沿论争、历史学的理论与方法、最新社会科学方法于历史学的意义等重要内容都贯穿在先生“论从史出”、“夹叙夹议”的讲授中,这让我们有机会重新认清并弄懂脑海中原本一些半生不熟的史学理论,并对史学方法如何在实际的研究中加以运用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此外,同学们还对80年代风云激荡的整个中国近代史学界的前沿研究动态有了全面了解。更重要的是,苑先生的讲授还激发了学生对历史学的尊重和热爱,当他自豪地讲到“文革”时他与戚本禹围绕着太平天国将领李秀成的评价所进行的学术争论时,史家秉笔直书不畏权贵书丹青的凛然正气切切实实地感染了学生,让我们深切地感受到历史学家的担当与豪气。
当疲惫不耐烦时,想起苑书义老师一字一句耐心地为我修改毕业论文;批评学生言辞激烈后,记得指导我学年论文和毕业实习的黄存林老师、伊敏等老师的和蔼亲切及对学生的无私相助。河北师院老师的精神品质,慈爱、勤奋、严谨、上进、诚实、质朴、谦逊等等,难以尽述。在这些精神感召和滋养下,当年那些青涩学子,如今成为各行各业的翘楚精英;昔日那些懵懂少年,秉承河北师院人的精神血脉,默默耕耘于中学教学一线,踏实做人,认真做事,教书育人。因此河北师院校友总有共同的精神坚守和说不完的话题,一见如故,成为好友甚至挚友。
1984年盛夏毕业前,苑书义主任“多和母校联系”的叮咛,声音似在耳畔,倏然飘过。如今,转眼已近40载,尤如昨日。
我毕业上班成了高中历史教师,一站在讲台上,我就会不自觉地仿效自己大学里的老师,仿效他们的语气,仿效他们的举止,甚至仿效他们的神情。
真传——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字眼了。我愿我在宣化的四年里得到的先生们的真传传给我的弟子,也愿我的弟子们能得到我的真传再一代一代传下去。
母校,河北师院,从北京到宣化,到石家庄,一路走来,风风雨雨艰难困苦的近百年历史,被一代代师院人所传承,渐行渐远的历史上的辉煌令师院人感到骄傲和自豪。
河北师院的名字,虽然淹没消失在滚滚历史尘烟里,但河北师院的点点滴滴却永存于每个学子心中,随岁月历久弥新,温香醇厚。历史,总是活在这无言的生活中,不断消失,然后重生。“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因为我们是师院人!
一年中,学习、生活上压力到底有多大,多累,多难,只有我自己心中最清楚。但我从未因此掉过一滴眼泪,也从不抱怨,不消沉,不懈怠,不后悔,以坚实的信心冷静地面对现实,用实际行动去践行当初的决心和承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有人说:“人生犹如一篮杂果,时刻充满着酸甜苦辣,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此乃至理名言。人生中的苦与乐是人生的平凡与真实,苦乐总是同生共存的。历经艰难困苦的磨砺,尝尽人生百味,从中汲取营养,才会使人逐渐成熟。洋河滩一年的锤炼,是我人生中的加油站,新起点,是我走向新境界的阶梯,是我一生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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