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学校花母狗(芦山地方志)

 2025-07-24 20:54:01  阅读 250  评论 0

摘要:【引言】高民祥,男,四川芦山人,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成都市收藏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多次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诗歌。先后出版了长篇小说《春雨秋阳》、《蜀中金三角》。其中,《春雨秋阳》是作者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书中许多故事情节和素材背景与芦山相关联。故,

【引言】高民祥,男,四川芦山人,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成都市收藏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多次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诗歌。先后出版了长篇小说《春雨秋阳》、《蜀中金三角》。其中,《春雨秋阳》是作者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书中许多故事情节和素材背景与芦山相关联。故,“芦山地方志”微信公众号特予转发,以飨读者。

【内容提要】春雨贵如油,秋阳照丰收,四时变化,人间沧桑。徐春雨和李秋阳,从改革开放前的迷茫、挣扎到改革开放后的奋斗、拚搏,由多灾多难的小人物脱颖而出,成长为专家级的人才。其中的友情、恩情、爱情、亲情,其中的艰难曲折、悲欢离合,可谓催人泪下,掩卷长叹。

机遇永远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他们终于抓住机遇,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看完故事后,假如你是打工仔,也许会成为老板;假如你是老板,你会不会问自己:没有改革开放,你能成为老板吗?

作者十八年前,采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设想并描述的那些玄幻情节,有的现在已经实现,有的不久将来,也许能有所发现。

【芦山地方志-小说连载】高民祥‖《春雨秋阳》(十五)

春雨秋阳

高民祥

十五

李卫东听说河边村发大水,背着一大捆书、提着一大包东西,急急忙忙赶车回去。他和徐春雨都喜欢书,这次回家探亲,徐春雨还特别叮嘱,别忘了带书来。

汽车从新南门出发,穿过一个小巷,右转弯驰入大街,直向城外奔去。

李卫东闭着双眼,如鸡啄米般随轮子转动而不住点头。乍看还以为他在养神,其实他是在算账。

每次回城探亲,都有不少人请他带东西。有些货别说村里没有,就是乡上、区上、县上,乃至成都也不好买。然而李卫东却是街娃儿出生,成都大街小巷哪条不知哪里不晓?他利用自身优势、发挥自己专长,再难买的东西,经他手都能买到。刚下乡那会儿,探亲还得编理由请假,河边上张寡妇、快嘴黄婶少不了还说闲话,“接受啥再教育?三天两头往家跑。”现在不同了,张寡妇见面就问,“大兄弟,你好久回去探亲?”黄婶甚至上门来催,“你快回家探亲嘛,我的铝锅快烧穿了。”这样一来,李卫东探亲的频率便加大了。

李卫东掰着指头算着:黄婶的铝锅买价五元,加一元,六元给她,不!六元五,谁叫她嘴巴讨厌;张寡妇的水瓶胆加一元算了;缝纫店王师的梭子,加三块,谁叫他上次补个疤就收我五毛;队长要的古巴白糖原价、吴妈妈要的胃药…算下来,除去成本和路费,还能找几个零花钱。

这次,他还托人买了个资格军用书包,准备私下送给吴水月。别看只是个书包,在那个年代,那可是不小的礼物呢。用它送梦中情人,既表明自己情真意切,又体现自己思想进步。

自上次学游泳,假装溺水趁机拥抱吴水月后,李卫东无时不在担心她有无异常反应,整整一个星期,未发现她流露不满情绪,这才放下心来。她一定也喜欢自己,要不怎么不见她生气呢?听说她还嘴对嘴,用人工呼吸救活自己,她虽是回乡知青,可也是乡下姑娘,这要多大勇气啊。这条命是她给的,无论如何也要对她好。他认定他俩之间是“我有情她有意”。从此以后,在李卫东心目中游梦华渐渐淡化,吴水月替代游梦华,成了李卫东的梦中情人。

吴水月生在河边长在山里,聚山川之灵气为魂、集花鸟之秀色为身,比起城里姑娘,更显得光艳夺目、靓丽照人。难怪下来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干部,每每都选在她家。

李卫东想,你看她的妈妈、你看她嫁到澳洲去的姨妈的照片,个个都不一般,难道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夫人躲到山里传下的后人?

他想方设法接近她,想摸摸她、抱抱她、亲亲她…可是,真有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时,他的心又砰砰跳个不停,震得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然而李卫东毕竟是李卫东,他能控制自己,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总之他会使自己不越雷池半步。

车在崎岖山路上颠簸着,该死的破车,像快要断气的病人,时走时停,假如有一架直升飞机该多好,可以一下飞到她身边,不!不能白天去她家,要夜幕降临时去,不能让徐春雨发现自己的秘密,成功后才给他一个惊喜,李卫东想入非非了…

回到队上一看,他和徐春雨住的房子荡然无存。问社员才知,吴水月家腾出一间空房让徐春雨搬了过去,而且在一个锅头舀饭了。李卫东一听,高兴地调头向吴家走去。

徐春雨一见李卫东回来,急忙把他的包接下来,边翻书边笑着说:“老知哥,你的运气真好,又逃脱了一次劫难。发大水那晚,要不是水月及时来救,我的骨头早打得鼓响了,这次全靠水月救了一命。”

李卫东眼睛里仿佛打了个问号,平时都叫“小吴”,怎么才走几天就变成“水月”了?“水月、水月,叫得好亲热哟。”他从徐春雨手上夺过书,“别看!老实交待,趁我走的这些日子,有状况了是不是?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卫东也知道,虽然自己打心眼里喜欢吴水月,但未曾向她表白过,何况自己经常回城,同吴水月的接触自然不比徐春雨多,他们之间更亲近,那是自然的。

徐春雨告饶说:“别逗了,让人听到不好。”

李卫东反而大声说:“喜欢就喜欢嘛,何必遮遮掩掩。我敢打赌,谁见了她都会喜欢,问题是她喜不喜欢…”

“喜欢哪个?”李卫东一听吴水月的声音,立刻将快说出的话吞了回去。

吴水月端了一盅开水,递给李卫东,说:“这张床比单人床稍大点,你俩只有打挤了。”

“没关系,我俩以往经常挤在一张床上,另一张几乎未用。他睡觉不老实,我时常给他盖被子呢,”李卫东边喝水边说。

徐春雨笑着说:“你别听他吹牛!他睡觉如打雷,时常震得我睡不着。”

“太夸张了,我怎么不知道?”

“睡得犹如死猪一般,你会知道吗?”

三个人忍俊不住,突然大笑起来。

外面来了几个年轻人,人未进,声音先传进屋:“泥鳅,你给老子捡到全国粮票了?笑得那么开心。”

李卫东一听就知,只有插队到邻村的同学,才知道他的外号。出门一看,果然是冯构、仲边余、周红梅他们。

冯狗把日本尿素口袋装的东西往地上一倾,原来又是一只死狗。冯构说:“听仲边说你回来了,我们特地来给你洗尘的。”

李卫东说:“冯狗,你少说面子话,不知你们河上村哪家又遭殃了?怕别人闻到狗肉香,找上门来。”

“什么事都瞒不过李哥”,周红梅笑着说。

这下可热闹了:徐春雨去么店子打酒;吴水月拿来铁三角,上放一口“荥经砂锅”,内盛半锅水、再加盐、生姜、干辣椒;周红梅忙着生火;冯构和仲边余剐狗皮,干得井然有序。一看便知,这已经不是一次了。

不一会儿,全屋都充满了干辣椒的辣味、狗肉的香味、以及弥漫着的烟味。大家围着砂锅,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几杯“苕干酒”下肚,冯构就说起“酒话”来:“你们叫我冯狗,你们忘了本人的大名叫冯构,冯构――冯红兵――冯司令—冯狗,他妈的一天不如一天。唉!老子运气真他妈坏,又一次上当受骗。下乡不久,我到治保主任家去,他家有条狗在院子里打瞌睡,我不敢进,他婆娘嗲声嗲气地说,‘不咬人的,进来嘛。’我刚一进门,那条该死的狗‘汪!’地窜到我后面,咬住我的脚不放,好像我要调戏它的主人一样,真他妈狗也吃醋。”他拉开裤脚,“你们看,就是这个疤。”

大家伸长脖子去看,徐春雨指着他的脚,说:“这个圆伤疤呢?”

冯狗生气地说:“文攻武卫时挨的,唉!不说这个,还是说这个狗咬的伤疤,当时我就对天发誓,村上的狗我见一条打一双!”

果然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母狗,拴在院子里,引好几条狗跑来围着转。他用一根叠成两股的绳,穿过一根打通的竹竿,在竿头留出活套。一手握竿、一手拿绳,用骨头作诱饵,一下将其套住,猛地收紧绳套,狗即使有九条命,也会立刻乌呼哀哉。狗打多了,大家就不再叫他本名而叫他冯狗了。

听了冯狗的“狗”故事,却引出了李卫东的“狗”论:“他这样恨狗,自然有他的原因。其实狗是人的朋友,远古人的生活本领提高后,便有了剩余,剩余之物有狗守着,岂不爽哉!困难年间,路不拾遗、夜不关门,不闻狗吠、不听鸡鸣,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路无逗鸡米,家无鼠耗粮,至于狗和鸡早就穿肠过了。后来由于房前屋后,种瓜种豆,生产有所恢复,狗也渐渐多起来。农村有了转机,下来视察的也多起来。狗不长眼,对工作组、调查团,不分青红皂白一阵乱咬。这还了得!于是,红头文件发下来,除四害加一害,除五害,乡下很长时间又不闻狗叫了。不知为什么?自从村里来了冯狗你们这些插队的,家家户户又喂起狗来。”

大家只顾吃肉喝酒、吹牛,火都快熄了。仲边余说:“吃个球哟,火都熄了!”随手抓起一本书甩给周红梅说:“红梅把火引燃,”

徐春雨抢过手说:“烧不得,烧不得。”

“我今天才老远背来的,咋能拿给你搭火?”李卫东说。

吴水月迅速找来废纸把火引燃。

冯狗这才发现床上堆了很多书,于是问李卫东:“你哪来这么多书?”

李卫东说:“黄老师的。”

“黄老师不是自杀了吗?”仲边余疑惑不解地问。

李卫东肯定地说:“是啊,是撞火车死的。”

“为什么想不开要自杀?”周红梅问。

“工作组说他是坏份子,搞外粉刷。”不知是李卫东发明的词还是在哪里听来的。

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啥子叫外粉刷?”

李卫东回头看看吴水月,把头伸过去,手放在嘴边,对伸长脖子过来的冯狗、仲边余、周红梅悄悄说:“外粉刷,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中,把那家伙突然拿出来…”几个脖子一下缩了回去,哈哈大笑起来。

周红梅掀了他一把:“哈呀,好怪哟!”

徐春雨正在翻书,吴水月正在切肉,不知笑什么,忙过来问。这一下,更加使几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这件事有两种传说。”李卫东止住笑后说,“一种说法是说黄老师,三十多岁的人了,就只知道看书,女朋友都找不到。也难怪,教师臭老九,工资少、地位低,谁愿意嫁给你?你们想,一个身体无缺陷的男人,三十多岁尚未婚配,可想而知。”

“据说有天他在百货公司,突然人们涌上前去抢购出口转内销的商品。”卫东看一眼吴水月,侧身背对着她小声说,“他前面有个丰乳肥臀女人,站不稳向他退来,紧贴在他身上。又是夏天,衣服单薄。忽然觉得那人的屁股,滑溜溜、热乎乎的。顿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脚心贯到脑门,而后集中到那个要命的地方。家伙不听招呼了,一下抬起头来,好像刚睡醒的看家狗,一个劲儿往外窜。他忍无可忍…。之后,以光天化日耍流氓为由被抓进人保组。”

徐春雨说:“你没有瞎编吧?”

“我哪会瞎编?我也是听人说的。”李卫东说,“其实我听别人私下说,他是遭冤枉的。那天,他拿着冰糕在吃,冰糕溶化的水滴在裤上。人一涌挤,冰糕挤掉了。刚好那胖女人被挤过来,觉得屁股有样硬邦邦的东西触了一下,伸手一摸,怎么是酽糊糊的?于是,突然转身抓住背后之人,大叫,‘抓流氓、抓流氓!’就这样他被抓进了人保组。”

“第二天就被学校定为坏份子,揪出来示众,晚上他便撞火车自杀了。查他的寝室时,只有书,几乎什么都没有。学校‘战斗队’将他的东西集中在操场上,一把火点燃便离去了。我趁此将部分书捡回了家。你看床上那些书都是黄老师的。”

大家未插话,仔细听李卫东讲黄老师的故事和书的来历。徐春雨拿着一本书翻着,偶然发现夹着一封信,信是写给某姑娘的,背面却写有几个字:“玉莲,安息吧!”显然是一封未发出的信。大家争着要,徐春雨不赞成,但还是被周红梅抢到手里。

原来黄老师有过未婚妻,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校花。她支援边疆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黄老师在信中鼓励那姑娘好好工作,为边疆科学文化事业作贡献。信的末尾,抄了一首歌词:“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多么高尚纯洁的一对恋人!可是,他们正准备结婚时,传来噩耗,说玉莲突遭“坏领导”侮辱,“坏领导”革职查办,而她却含羞而死。

看了这封不该看的信,个个思绪万千,沉浸在愁云哀雾之中。

很长时间以来,他们不曾静下来思索过人生、前途、爱情、婚姻,乃至于命运。命运抄在他人手中,想有何用?何况他们有多少知识、有多少文化?知道多少世界上的信息?小山沟的天毕竟只有那么大,能想出什么有层次的东西?看了这封信后,他们才记起,自己也曾对理想有所追求,对人生有所向往,对未来有美好憧憬!可是…

徐春雨轻轻地唱着信中的歌,接着大家也跟着唱了起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经过她的账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周红梅唱着唱着,伤心地流下泪来。

周红梅的爸爸妈妈都是老干部,她这个独生女,自然成了掌上明珠。运动开始不久,理所当然地成为红卫兵勤务组成员。写标语、呼口号,抄家、批斗、游行等无不站在最前面,而且还时常给黑五类训话。可是,一夜之间,父母成了走资派,不但被打倒而且还踏上一只脚,永世不得翻身。第二天,她便同黑五类坐在一起了。真是上天捉弄,父亲被折磨死后,母亲悲愤万分,嘴里咕噜着,“革命、革命,革了敌人的命革同志的命,现在要革自己的命了。”疯疯癫癫悬梁自尽。昨天是宠儿,今天成孤儿。上山下乡后的一段日子里,她是很孤独的,因为种种原因,红麻黑的同学都不愿接近她,更别说生活不能自理,经济没有来源,得不到半点保护,连村上的小朋友都欺辱她。

一天,有人来通知她,说队长叫她。这个队长就是黑疤,造反起家。这么晚了有啥事?她疑惧重重地去到队办公室。黑疤坐在床边,床前条桌上放着一瓶酒一碗回锅肉和一堆炒胡豆。

她可怜巴巴地问:“队长,有事吗?”

黑疤露出又黄又黑的大牙醉眼惺忪地说:“也没得啥子事,只是找你来摆摆龙门阵。”

周红梅说:“没得事我就走了?我还没有煮饭呢。”

“就在这儿干,来,过来坐这边,筷子都给你准备起了。”黑疤接着说,“我还有事问你呢。”

她胆怯地过去坐到床边上,紧皱眉头看着黑疤,等待黑疤问话。

黑疤起身把门关上,回头说:“听人说他们都不理你、还欺你,是不是?你这样生活咋个要得?孤单单一个人,又是黑五类,时间短,还不要紧,咬咬牙就过去了。可是,你们是下来扎根开花结果的,那是一辈子的事。依我看,你还是找个成分好的人嫁了算球。”

周红梅摇摇头,警惕地站起来准备离开。黑疤急忙拉她坐下,又说,“我还有话给你说,说老实话,关心你才这样对你。”他看着她那急促起伏的胸脯,吞了吞口水说,“我的婆娘死几年了,好多人给…给我介绍,我都不干,说句心…心里话,如果说…说错了就算我放屁…”大概吃了太多的胡豆吧?果真连放几个臭屁。

周红梅说:“队长,你喝醉了。”

“我…我没醉,酒…醉心明白,我喜…欢你,嫁给我算球。今后哪个敢欺…欺负你,老子找他算账!干不干?现在就…”

黑疤是远近闻名的“烂酒罐”,据说有次喝醉后,吐了一地,狗吃了他吐的污物都醉倒在地。此刻,他口中接连不断打嗝,喷出的臭气几乎将周红梅熏昏。

“现在就…”

他猛将她按趴在床沿上,一只大手抓小鸡似的紧紧逮住她的两只小手,迅速用另一只手拉下她的裤子,从后面向她猛压过去,像猪吃食般在她身上“哼…哼…”一阵乱啃。

她拼命挣扎,“求求你嘛,求求你嘛,队长,放过我吧…啊、啊、啊…唉哟!我的妈呀!”她一声惊叫,血顺着大腿像蚯蚓一样慢慢流了下来…

她头发凌乱、衣裤不整地跑了出来,抬头望望明月,明月仿佛怕羞似的躲进了云层,她觉得没脸见人了。她想起了妈妈,“革命…革命…现在要革女儿的命了。”踉踉跄跄向村外河边跑去,准备到黄泉路上去见自己的父母。

仲边余从社员的自留地里扯了一抱萝卜回来,突然见周红梅边哭边跑,丢下萝卜,跟着追去。只见周红梅站在岸边,眨眼间便跳进了河里。仲边余也毫不迟疑地跳进水里救起了她。从此,她像变了一个人,和仲边余他们滚在一起,什么都敢干,当然,也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虽然没多久黑疤便进了监狱,可每每勾起那噩梦般的往事,就会伤心得流泪。

仲边余见周红梅很伤心,便对她说:“来来,喝酒、吃肉,别想那么多,过一天算一天。”他想把她逗乐,接着说:“你们知道我这只眼睛是怎样边的?是晚上出去跳‘丰收舞’时,被社员追得摔边的。”见大家没有反应,又说:“我摆个故事给你们听,去年快过春节时,我和红梅回成都过节。说是过节,身无分文,怎么过?于是,我俩挤上一辆公共汽车,我打掩护她下手。她是第一次,手不断打抖,还未伸进别人口袋里,便被逮个正着。几个人围上去抓衣领扯头发,拳头雨点般打在她身上。我急忙用身体去帮她挡拳头,仍然无济于事。我突然灵机一动,立刻跪在地上哀求说,‘她肚子有了,打不得、打不得!你们打我吧。’有位太婆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说是知青。真见效,举着的手,都收了回去。你们想,哪家没有儿女、兄弟姊妹或亲友上山下乡?或许自己的亲人不知在哪里,也有同样境遇呢?一到站,那位婆婆就叫我俩赶快下车,还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听到此,周红梅终于说话了:“那次,下车后,我扯着他的耳朵问,谁给你有什么?你这死癞皮!他说他是急中生智,蒙他们的。”

仲边余嘻嘻地笑,引得红梅也擦去泪水笑了起来。

吴水月一会儿切肉,一会儿加柴,一会儿洗菜,还要给他们斟酒,忙得团团转。火越烧越旺,锅里的汤“咕噜咕噜”跳个不停。徐春雨酒喝得很少,他时而听他们聊聊,时而自个儿翻翻书,时而帮助吴水月做做事。

李卫东和冯狗,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喝得左脚打右脚尾巴敲脑壳。喝得正来劲,突然一股冷风从门外吹进来。李卫东打了个寒颤,立刻觉得肚子翻江倒海起来,刚吃下的东西直往上冒。他几步跳出门去,“哗!”吐了一地,转来后差点一跤扑到砂锅上。徐春雨和吴水月急忙把他扶到床上,徐春雨吩咐说:“水月、水月,快去开水里放醋、放醋,放醋给他醒酒…”

李卫东今天有些反常,酒喝得特多。心里真有点像刚喝的醋。自从吴水月在他心目中取代游梦华后,便经常梦里和她相会。

有次,他躺在树丛后面的草地上休息,偶然见到吴水月从河边走来,衣裤全湿,显然是刚游过泳。穷乡僻壤的姑娘,哪有游泳衣?游泳一般都是随身衣裤。她边走边挤衣裤的水,走到树丛边背阴处,见四处无人,索性将衣服脱下用劲拧干,迅速穿上。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可是就这一瞬间,那白晃晃的生命之泉却深深映在李卫东的脑海里。

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面前就晃动着两座雪峰。全身像着火似的,那家伙将短裤高高撑起了“帐篷”。

不知不觉中他进入梦境:他在树丛后面看见吴水月把衣裤脱下、拧干,然后晾在灌木的树冠上。她全身赤裸,在草地上走来走去。阳光照在她身上,肌肤泛着耀眼的白光,宛如希腊神话故事中的女神从天而降。李卫东看着看着,热血快要从胸腔中喷出。他难于控制自己了,突然冲出树丛,一下将吴水月紧紧抱在怀里,迅速按在草地上…仿佛一场暴风雨过后,他醒来时自然“帐篷”已塌,“帐篷”下还淌着“雨水”。

他知道这是做梦,但是,第二天仍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不敢正眼看吴水月。

以前他曾顾虑,真要同吴水月谈起恋爱结了婚,还能回城吗?因此对吴水月时好时坏。今天见他俩似乎走得更近了,心情又不免有些那个。他懊悔自己由于经常回城渐渐与她疏远。心中无比矛盾,只得借助酒精麻痹,以求心理平衡吧了。

他不打算放弃,更未打算让给朋友,爱情又不是东西,怎能让来让去。今天的事使他明白了,失去的才是最宝贵的,以前那么多机会怎么不去珍惜?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他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没有竞争对手反而不够刺激,他要重新博得吴水月的芳心。

【芦山地方志-小说连载】高民祥‖《春雨秋阳》(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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