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学院（再议哈工大主楼的设计师）

10月6日，在看到某人的不实网文后，我开始与相关单位领导联系，质疑2018年命名的哈工大主楼设计师有冇搞错？得到积极回应。

10月9日，我第一次发声只是公开提出质疑；10月11日，第二次发声是针对有人网上P图。今天发声比较冷静，是在等待纠错中，进一步把真相说清。谢谢天南海北及国内外的亲朋好友和有识之士，通过各个平台给予的支持鼓励！

事关哈工大主楼，但由哈工大某前教师懂装不懂引起，相关单位个别部门的官僚作风造成。多谢哈工大正努力对主楼建筑方案设计的参与者们，调查取证确认。

目前，无论直接证据或间接证据，都不能证明1958年时，刚参加工作一年，27岁的邓林翰参与了1953-1954年间已完成的哈工大主楼建筑方案设计。而建筑方案设计工作是建筑设计的最初阶段，为初步设计和施工图设计奠定了基础，是具有创造性的一个最关键的环节。这是常识。

然而，一个完全没有参与哈工大主楼建筑方案设计，仅主持完成建筑施工图设计的邓林翰，2018年被命名为该项目唯一的设计师，独霸署名权。这显然是一个愚弄公众的荒唐事件，是某非哈工大人士故意混淆视听，折腾建筑学院，抹黑哈工大，羞辱老前辈造成的结果，理应尽快更正。

面对我的质疑，相关单位领导很重视，为了找到直接证据，亲自核查了六十多年前的图纸。遗憾的是留下的签名，都是当时建设部设计院的同志，没有设计师。关于我父亲张之凡，当年参与并主持哈工大主楼建筑方案设计的间接证据有四个，佐证如下。

一

2002年常怀生教授撰写的文章《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学院春秋录》提到的史实是：“在苏联专家普里霍基克指导下，由张之凡先生主持带领青年教师和研究生于1953年完成了哈工大机械楼、电机楼的设计和学校主楼的建筑方案设计，为学校建设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主楼建设稍晚，后来由邓林翰教授完成建筑施工图设计，直到1965年才完成施工。”

此文刊于2003年出版发行的《建筑百家回忆录》一书中，主编杨永生。

佐证1、常怀生，1956年哈工大工民建专业毕业后留校任教。1959年转入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1965任建筑系系党总支书记。1972年任系副主任，并教学。1989年任系主任，2000年与哈工大合校，历任副教授、教授。曾撰写许多史料文章，出版大量专著。杨永生，我国著名建筑出版人，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原副总编辑，编审。

撰文者与出版者均为德高望重的专家，也是业内著名的治学严谨之人，常怀生还长期担任建筑系领导。

佐证2、有图片证明，杨永生与邓林翰1999年或更早就相识；2000年杨永生与常怀生、邓林翰曾在哈尔滨相聚。这足以说明，彼此都很熟悉。那么在两年后，常怀生撰写这篇史料文章时，邓林翰在主楼设计中的角色很清晰。

2003年该书出版时，在中国建筑界老一辈中影响很大。那时我父亲已经过世，邓林翰还健在，他对常怀生的文章，杨永生编审的书籍完全没有异议。

二

若干图片证明，哈工大主楼是与两翼的教学楼同步完成整体建筑方案设计的。1965年竣工的主楼，与早期方案有不同，更加证明主楼与教学楼曾经是有整体建筑方案设计的。并非一个“18岁之前从未走出过县城，眼里只有县城农村低矮的瓦房、护院以及周边大片的农田（摘自邓林翰女儿网文）”，刚参加工作一年的新手1958年的独创构思。

佐证1、1953-1964年，哈工大校长是我国科教工作的优秀高级干部李昌。谁敢说那时只有两翼教学楼的设计并在随后落成，而没有主楼的建筑方案设计，直到1958年才想起让一个刚参加工作一年的年轻教师设计主楼？这是对治校有方，誉满天下的李昌校长的大不敬。

为何低估老哈工大校领导和老一辈们的水平，建造新校园如此之大的项目，居然马虎到连一个全面的建筑方案设计都没有？是谁在编造历史，蒙骗外行？昭然若揭。

佐证2、老哈工大的子弟们以前从未听说过，主楼是邓林翰设计的。所以我1998年10月乘军机航拍时，专门请飞行员刘文君上校靠近低飞。后来我把照片寄给在西安的父亲，因为与他有关。

发现那篇煽情的失实网文，也是哈工大的发小觉得奇怪才转给我的。

我父亲绘制教学楼渲染图，业内人士可看出与第一幅图的相似之处。视力不佳者可放大图片比对。

苏联专家辅导的青年教师，是正在搞设计方案的我父亲。

三

1953年工大主楼全体设计人员曾经合影留念，这是否印证了老领导的前瞻？以防若干年后会有欺世盗名之徒篡改历史。

佐证1、2020年10月有人在网上抹去哈工大官网上的图片，“1953年工大主楼全体设计人员的合影”中的年代（同一时间的截图，左图来自新浪网，右图来自搜狐网）。

P图者拙劣的企图很明显，意欲抹杀1953年工大主楼与教学楼已有整体建筑方案设计的历史事实。

佐证2、1953年11月，我父亲及哈工大建筑系骨干教师和指导主楼与教学楼建筑方案设计的苏联专家勃利霍吉克（与常先生文中的普里霍基克译音一致，是同一人），与梁思成先生合影，应该探讨了哈工大主楼建筑方案设计的意向。照片中哈工大的富延寿、宿百昌、周凤瑞、李行（我只认识这几位）等，证明当时建筑系的主力阵容。

这照片是勃利霍吉克先生在中苏关系正常化以后，请人转交给我父亲的，照片背后写的是“赠给亲爱的张之凡：为在难忘的哈尔滨共同工作的光辉时日留下美好的回忆！”照片下方的人名标注和背面的中文翻译是我父亲手写的。照片证明当年苏联专家，同参与哈工大主楼和教学楼建筑设计方案的年轻教师们之间的工作关系。

四

我父亲1987年曾为重庆南川的县志亲笔写下“1953年在苏联专家指导下主持了哈工大新教学楼建筑方案设计及机械楼和电机楼施工详图设计”的简历（已提交哈工大相关部门）。

佐证1、我父亲1945年毕业于重庆大学建筑系，毕业后留校任教并兼任重庆市都市计划委员会副工程师等职，至1953年已有丰富的教学与设计能力，这些在第一篇图文中有详细介绍，不赘述。图片分别是是他1922年出生的地方；他上世纪四十年代读重大时设计，我大伯父出资建造的学校：他留苏时的状态；哈工大博物馆对他的确认；清华建筑糸汪国瑜先生撰写的《怀念窗友张之凡》。

这些都在佐证我父亲的品德、资历、能力、水平和底蕴，可以在1953年主持带领青年教师和研究生于完成哈工大机械楼、电机楼的设计和学校主楼的建筑方案设计。

佐证2、我父亲1959年转入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先后任该院建筑工程系及建筑系副主任等职；文革中受迫害等简历，也在第一篇图文中有详细介绍，不赘述。

事实说明搞错主楼设计师与哈工大没关系，与哈建院中邓林翰的某学生关系不小。他对历史真相不屑一顾，对真正的前辈故意无视或抹杀，给自己老师贴金是为了沾光。好吧，既然他故意无视老前辈的名誉，那我就帮他名誉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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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间接证据已经查证属实，并形成完整的证明体系；间接证据之间相互印证，不存在无法排除的矛盾和无法解释的疑问；运用间接证据进行的推理符合逻辑和经验，可以认定我父亲张之凡在苏联专家指导下，主持带领青年教师和研究生于1953年完成了哈工大机械楼、电机楼的设计和学校主楼的建筑方案设计。这个结论具有唯一性，还鉴于那时邓林翰尚在天津读本科，其参与早期建筑方案设计的直接证据和间接证据均为零。

当下纠错的时间拖延越久，不实网文及其链接的影响就越大。乌龙事件的哨音已响，正义可能会迟到，坚信绝不会缺席。

张滨 2020年10月22日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