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这部电视剧可谓是个名符其实的奇葩。蕴含内容之深,涵盖问题之广,是以往电视剧从未有过的。
它既有甜蜜的爱情,也有孝道的阐述。既有商场的搏奕,也有法律的规则。既有心理学的范畴,还有社会学的内容。既有宗教哲学的讨论,还有生死之间的较量。它几乎包含了现代社会的方方面面。但凡看进去都会勾起强烈的好奇心,想不被征服都不行。
那么,它到底要说什么呢?
归根结底,无非是要说个新名词——文化属性。也就是如何解析和面对老祖宗几千年遗存下来的传统文化。
于是便衍生出了另一个新名词——强势文化!
说到这里,笔者就只能妄自菲薄了。因为本人才疏学浅,解析如此深奥的文化属性,的确有些力不从心。还是让故事的主人公丁元英来解说吧。
先说一下丁元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成都人,1987年留学柏林,经济学硕士,先后就职柏林国际金融投资公司,《世界经济周刊》经济发展战略研究员。1998年在北京结婚,半年后离婚。后来成立私募基金,有德国永久居留权。
私募基金就是个没经过注册的私人代客理财。丁元英的资金全部来自德国,又全部投入中国股市。简单地说,就是用德国人的资金,丁元英的头脑,一起到中国股市来捞钱。而且收效甚大,仅仅十一个月,在丁元英的运作下,就赚了将近一倍的利润。
曾经给丁元英当过助理的肖亚文,是这样对芮小丹介绍丁元英的:
我给丁总当过一年助理,说有幸也行,说缘分也行,总之我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
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
此话怎讲。
丁元英跟正常的人思维颠倒,说鬼话,办鬼事,倒行逆施。但是还有道理,像魔。
所以你们才成为朋友。
不可能,咱们跟人家不是一种人,凭什么成为朋友。
那你总得为点什么吧?
认识这个人就是开了一扇窗,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能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能让你思考和觉悟。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在别人看来可能不重要,但我知道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肖亚文说的这段话,可以用丁元英和另一位朋友的谈话来注解。
丁元英说:美女其实就是魔。
朋友说:我看美女就是美女,不会把美女看成魔。
你先把什么是美女搞明白,就慢慢知道了。
美女我还不知道么,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不错,但是以面概点了。你可以说北京是中国的城市,但是你能说中国的城市就是北京吗?
那你说什么是美女?
人们看自己的女儿和姐妹,再年轻漂亮也不会缘起美女的认知。就比如你的手,如果只会攥拳,就是有病。只会伸掌也有病,只有伸缩自如才正常。说魔,不是为了跟谁论是非论道德,而是要指出烦恼的起因。
有道理。今天有收获呀,以后要是再见着美女,我坚决不起心动念了。
那你就又多了一个念。烦恼不是少了而是多了一个。你这叫戒,戒不就苦了吗。
丁元英这段话,是不是与我们普通人的认知有区别呢。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讲得有一定道理——事情就玄妙在这里,不服不行啊!
丁元英和他的朋友韩楚风喝酒。
丁说:
我对咱们中国的传统文化总有一种自卑感,就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呆着,没有主义,没有观念冲突,谁也别妨碍谁。以前做不到,现在有俩钱儿了,能做到了。
朋友说:
看来你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成见,是渗到骨子里去啦!
改革开放,摸着石头过河,我们这些人根本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地闯入战场。可咱们中国毕竟是政治文化搭台,传统文化唱戏,我真不知道老祖宗那点东西还能让这条船撑多远。
所以说要转变观念啊。
如果说我们的文化是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那就不用转变观念啦,我们自己坐庄,让别人跟着接轨好啦。我们每天都躲在屋子里唱《我的中国心》,多辛酸啊!
确实啊,东欧剧变,柏林墙倒塌,世界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现在有人动不动就拿民主开方子,以为一民主,中国就什么都万事大吉了,有这么简单吗,要真是这么简单,我不认为共产党缺乏那样的胸襟,我也不认为一个政党就能阻止社会发展的趋势。忠孝文化几千年了,不是谁栽下一颗民主树就开花结果了。
痛快,痛快呀,酒喝到这会儿,刚喝出一点味儿来。
像你我这种角色,今天也大言不惭地谈文化,已经不是个东西了,那就索性婆娘骂街吧。
韩楚风当然想听他的高见,急忙说:你请,你请。
丁元英借着酒劲儿敞开胸襟:
共产党一说到转变观念,马上就有人骂,一边骂还一边伸手要民主。但是他从来就没问过,他有主吗?他有的那个主,归根到底还是你要为我作主的主。
韩楚风不是一般人,他是正天集团总裁,也是呼风唤雨的企业翘楚,岂能没有自己的观点。他当即对丁元英提出质疑:
你这可是两头找挨骂了啊,传统文化牵着民族感情,民主闪着普世之光, 哪个都碰不得呀!
再闪光,也得厘清民主为中国还是中国为民主这个核心问题。民主只能解决民主可能解决的问题,不是万能神丹。
中国人讲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是当下看不见的就都不算数。所以只能杀鸡取卵,开仓放粮。
我们必须要把皇权文化的救主救恩跟实事求是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区分开,必须要把广大农工的根本利益和他们的基本素质区分开。
这你就更得挨骂了。兄弟,我用一个哲人的话给你画一个圈儿,你就好生在里面呆着吧。只要你一出声,立刻就会被另一种声音活埋了。
什么圈儿啊?
韩楚风望着眼前的好友没有回答,脑海里浮现出尼采的一句话: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并不是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
好了,前面说的都是理论问题,都是务虚。下面开始进入实质问题:理论和实践的结合。
咱们继续看丁元英的理论是如何与传统文化碰撞的。
丁元英从德国回来,送给老家的妹妹一台车,两台电脑,六万美金。这六万美金是专款专用,一万是车辆的日常费用,五万是用在父母生病时候的应急。
时隔不久,父亲突发脑出血在医院抢救,丁元英从外地匆匆赶回。
妹妹秋红哭着告诉他:咱爸以前说过,如果他有什么大病千万不要抢救,不要再折磨他,让他好好地走。
丁元英凑到父亲耳边低声说:
爸,你的心思我明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真是那种情况我知道该怎么做,您就放心吧。
医生明确说:患者的病情很严重,即便救活也只能是植物人。
丁元英问:医生,那我怎么做才能让我父亲死?
医生没想到丁元英会这样问,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说:中国目前还没有安乐死的立法,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丁元英的态度与大哥发生了激烈碰撞。
妹妹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个就别吵了,还是说一下眼前该怎么办吧。
丁元英说:
爸还在病危阶段,先抢救生命,不到植物人的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如果确认是植物人了就停止交费,我就把氧气管子拔了。
大哥喊道:
就算是植物人也不能拔管子,我是长子,这个家轮不到你说话。我不能让别人说我做儿女的不孝,不能让人家背后戳脊梁骨。别说家里还有点钱,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保住爸这一口气。
丁元英说:
注意,我下面说的话只针对我自己,如果我孝顺的口碑是以我父亲的痛苦和尊严为条件的话,就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母亲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
元英啊,他可是你爸啊,拔管子这种绝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养儿防老,他就落了这么个下场吗。自己的亲生儿子要给他拔管子,生儿育女还有什么用啊!
妈,如果你养儿就是为了防老,您养来养去还是为了自己,那是交换,等不等价还两说呢。碰到我这个不孝儿子你就算赔了。
结果,没等拔管子,父亲就走了。
处理完后事,妹妹对丁元英说:
二哥,我觉得你不该那样和妈说话。养儿防老,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丁元英说:
养儿防老,父母就成了你天然的债权人,而且这种感情比山高比海深,所以这种文化就让每个人都直不起腰来。而老人越是觉得养儿防老就越觉得吃亏,心里就越痛苦。
哥,我想问你个假设的问题,假设我们真的砸锅卖铁把钱花光了,外面再也借不来钱了,你说该怎么办啊?
那他就死。
妹妹长长地叹口气,说:
二哥,怪不得你还是一个人过。你这种观念,没有任何人能受得了你呀。
一个犯人死不开口,审问陷入了僵局。
芮小丹为此请教丁元英:
你整天都研究什么?
研究谈不上,只是对文化属性比较感兴趣。
文化属性,没听说过这个词,很重要吗?
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任何一种命运都是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什么是强势文化,什么又是弱势文化?
强势文化在武学里称为秘笈,弱势文化易学易懂易用,就成了流行品种。
从字面上能理解一点,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无所用,无所不用。比如文化产业,文学影视是扒拉灵魂的艺术,如果文学影视的创作能破解更高思维空间的密码,它的功效就在于启迪人的觉悟,震撼人的灵魂。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芮小丹开始尝试把丁元英这套理论应用到实践中。她说:
比如一个心理素质非常稳定的死囚,现在需要他开口说话,有可能吗?
从理论上讲,只要判断正确就有可能。
那个差点打死我的人,已经够判十次死刑了,常规的审讯已经不起作用。我能让他开口吗?
这个人需要一个句号,你可以帮他画上一个。
句号是什么?
灵魂归宿感,这是人性的本能。你可以帮他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归宿灵魂。他不需要忏悔,他只需要一个可以忏悔的理由。
有道理。那我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你至少需有几天的准备时间。
好,我就申请三天,至少值得试试,但愿别出丑。
于是,在丁元英的帮助下,芮小丹精心准备了一套审讯方案,现学现卖地审讯王明阳这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结果,竟然终于打开了王阳明心底最柔软的法门,使他主动开口交待问题,供出了其它罪犯。
让死刑犯开口的试验成功后,芮小丹看清了丁元英不仅会扒拉铜板,而且还会扒拉灵魂。因此又产生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让王庙村脱贫。
芮小丹这个想法并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因为王庙村的音响发烧友帮他做了一套高级音响,她是以一种感恩的心态,向丁元英提出这个“礼物”和“神话”的。
她把丁元英领到河对岸,指着前方亮灯的地方说:
这个村叫王庙村,有一百多户人家,是这个贫困县里最贫困的村子。按照你的逻辑,王庙村这么穷,应该是文化属性的必然产物。
这里是留不住你的,我也没有奢望天长地久。你在这儿给我写个神话,也给我留下一个念想,让我知道,你曾经这样爱过我。
丁元英说:
金银珠宝,是不足以点缀你这样的女人的。
芮小丹说:
我没那么尊贵,也没清高到可以不谈钱。但是如果一个神话改变了这里,那你就得告诉我,这又该是什么文化属性。
丁元英把芮小丹搂在怀里,深情地说:
聪明如你的女人不多,奢华如你的女人也不多,谢谢你这么在乎我。
接下来,丁元英经过实地调查,成立了《北京格律诗音响公司》。
丁元英自己即不出资入股,也不在公司里担任任何职务,而是在幕后策划。
格律诗以王庙村为生产基地,以公司加农户的方式,很快就以极低的成本生产出音响设备,并以极低的价位占领了市场。
同时,丁元英运用他在德国的人脉关系,打通了国际市场并产生重大影响。此举对同行业龙头企业”乐圣公司“构成了巨大威胁。
为了生存,“乐圣公司”以不正当竞争为由,向法院起诉格律诗公司,要求其停止侵害并赔偿损失。
殊不知,这些都早就在丁元英的策划之中。正如格律诗代理人肖亚文在法庭上所讲:
扶贫不是给予,不是慈善,而是向农民输入一种市场经济的生存观念。
过去几十年输血式的扶贫为什么越扶越贫,就是农民在等待救世主。丁元英用产权独立的方式告诉农民,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要改变贫穷的命运只能靠自己。这正是我们党一贯倡导的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
如果原告方认为王庙村村民构成了不正当竞争,第一要拿出法律依据,第二要明确起诉对象。
当乐圣公司坚持认为格律诗与王庙村是事实上的隶属关系时,肖亚文强调:
法庭现在是依据法律对本案进行审判,而不是用本案去评判法律。
结果,格律诗公司以胜诉告终,从而促成了“格律诗”和“乐圣”两家公司的强强联合,使王庙村的村民们走上了一条致富之路。
到底什么是文化属性,到底什么是强势文化,看到这里应该有一个答案了。
《天道》改编于小说《遥远的救世主》,作者豆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写出如此高深的作品!
其实,借用丁元英之口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文学影视是扒拉灵魂的艺术,如果文学影视的创作能破解更高思维空间的密码,就能启迪人的觉悟,震撼人的灵魂。
豆豆,这个神秘人物,无疑是做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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