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末将至,信托表现如何呢?
来自中国信托业协会的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3季度末,信托资产风险率持续走高,3季度末信托资产风险率增至2.10%,较1季度末提升了0.84个百分点。具体到项目数量来看,风险项目数量1305个,环比增加18.64%;风险项目规模为4611.36亿元,环比增加32.72%。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随着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增加,在宏观经济、资管新规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信托业首当其中。行业风险逐步走高是不争的事实。实话实说,这样的风险率不算太高。但是如果要问谁是信托业的“暴雷之王”,恐怕非安信信托莫属了。
从2017年的“行业黑马”到2018年“踩雷高手”,安信信托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从股价图中可以看到,三年多的时间里,安信的股价基本实现了一个轮回。
自资管新规以来,信托业在去通道,去嵌套和回归本源的作用下,规模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风险出现了一定的上升。但是和其他信托公司相比,像安信信托这样违约规模之大,风险上升速度之高以及业绩一波三折的情况,实属罕见。
安信信托今天的处境,仅仅归咎于行业整体的问题是不完整的,更大程度上还是与自身的业务模式和经营管理有关。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今天安信走下神坛的原因也正是之前业务大爆发的原因。
历史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一系列的问题这不禁使人追问,安信信托到底怎么回事?
安信信托的前身是鞍山信托。曾几何时,这是是一块烫手山芋,被多家机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直到被上海的国之杰接手。后来因成功踩准行业的风口,安信的业绩一路狂奔,更是在2017年问鼎行业的冠军,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信托业黑马。
2017年,安信信托因55.92亿元的营收位居行业的榜首;而到了2018年,其营收只有2亿左右,行业排名垫底。
仅仅过去一年的时间,安信便盛况不再,满目皆雷。
营收净利双降,巨额亏损,百亿产品违约,资产减值等,安信糟糕的财务信息犹如一个炸弹,轰动了整个信托资管圈。也正因为如此,作为上市公司的安信信托收到了上交所的多次问询,以5月份的问询为例:
5月22日晚间,安信发布公告称收到上交所下发的2018年年度报告事后问询函,就安信的业绩变脸,产品违约,计提巨额损失等资产提出了问询。
针对安信信托业绩的大幅下滑,上交所在问询函中要求安信信托结合行业和同业情况,补充披露和解释报告期内业绩大幅下滑的主要原因,针对巨额亏损所采取的解决方案和应对措施,并就未来。可能对公司业绩影响的业绩进行风险的充分提示。
对于关注安信违约的原因,安信信托将其归结于市场环境和政策。即受宏观经济的变化,企业盈利能力下降的双重影响,同时在资管新规等一系列监管政策的共同作用下,金融去杠杆进程加快,部分企业融资能力受限。导致部分信托项目的交易对手出现违约,未能及时、足额归还信托资金,进而导致公司部分信托产品未能如期兑付。
安信信托在公告中如此表示。
公告一出,市场哗然,激起千层浪
端午节日后的第一天,也就是安信信托回复上交所询问函之后;安信当日开盘即跌停。而到了十月,安信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10月11日晚,安信信托收到上交所的问询。除了违约或延期兑付信托项目外,上交所还要求安信信托说明旗下信托业务是否合规,并要求其穿透核查存量信托产品是否与其控股股东上海国之杰投资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之杰”)、实控人及关联方存在任何形式的关联方利益输送、资金占用或挪用等。
再次将国之杰和安信之间的那些事情,公之于众。就在昨日,安信信托再次收到三份来自三份起诉书,分别是交银国际信托、自贡银行和上海墨铱资产管理有限公司。
一系列的问询诉讼,似乎印证着金融市场“黑马的魔咒”
从2017年的总计55.72亿元总营收,问鼎行业头部;到2018年不及上一年零头的2.05亿元,同比减少96.37%,归属母公司的净利润-18.33亿元,同比减少149.9%,过山车都没有这么“刺激”。
最新财务数据:2019年前三季度,安信前三季度实现营收5.3亿元,同比下滑80.48%;归属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3.45亿元,同比下滑1533.6%;扣非后归属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4.5亿元,同比下滑226.71%,业绩在全国68家信托公司中排名垫底。
如此大变脸的业绩,原因何在?在安信的自述当中,安信将业绩的下滑原因归结于以下两个方面:第一方面就是前面所说的外部因素;另一方面就是安信固有业务在2018年亏损严重,典型就是对中弘卓业集团贷款计提的5.5亿的减值准备以及对印记传媒外计提的10.55亿元,两者合计占年度计提相关减值准备的约74.4%,累计超16亿元。
截至本文发稿,安信股价维持在4元左右的水平,与历史最高点以及前期相比近乎腰斩,和曾经的龙头相去甚远。营收和市值的暴跌,无论对于投资者还是大股东国之杰,都是巨大的损失。
安信高管问题由来已久。
有投资者在上证E互动上指出:“产品到期不按合同兑付,又不向公众、购买方及时披露信息。投资者有充分理由质疑公司控股股东、内控审计和高层治理存在严重问题;财报和事项公告存在隐瞒或虚假陈述。”此外高管超高年薪,也一直为市场所诟病。
面对一系列风波的安信信托,国之杰终于出手了。
今年5月24晚的公告中,邵明安拟任公司董事长,王荣武拟任总裁一职。根据监管的有关规定,上述任职还需报监管核准。但毫无疑问的是,在一系列负面新闻之下,安信信托开始了高层轮换和调整。
公开资料显示,拟任董事长邵明安是安信信托的老将,26年的从业经验,而另一位王荣武,曾担任过民生北京金融资产管理运营中心的总经理,三峡银行的业务总监,信泰人寿的首席投资官,拥有横跨银行、保险和信托三个领域的经验。
不过摆在二位面前的,如何带领公司走出风险攀升、业绩下滑的局面。
自安信被上交所问询之后,安信就陷入到了一系列麻烦和舆论的漩涡之中。
根据安信最新的公告显示,截至2019年9月30日,该公司到期未清算的信托项目金额276亿元,涉诉金额共计达到96.9亿元。两个惊天的数字,让市场和投资者对于安信的投资管理,风险控制能力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各类媒体也纷纷跟进安信暴雷事件,就此探讨行业以及安信自身的问题。
对于安信的品牌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可以看到,安信信托今日所受的三重之罚与昔日的投资失败、风控失职、规模导向“三宗罪”是密不可分的。
安信的坠落一方面源于行业的阵痛,在整个金融去杠杆的大环境背景下,信托的通道业务处于压缩的状态。不仅中小型信托公司,甚至是那些头部信托公司都受到了影响。正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整个2018年信托业资产规模下降超20%;另一方面则更源于安信自身,投资失败、风控失职等,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梳理下来,安信信托有以下“三宗罪”。
从2018安信的亏损列表当中看出,大头是印纪传媒和中弘股份,分别录得了10.55和5.5亿元的亏损。尽管2018年整个宏观经济不太好,金融行业去杠杆、社融规模收缩、资管新规带来的破刚兑,种种之下整个行业均出现了较大程度的下滑。
然而安信超预期的下跌,更源于公司对行业以及宏观经济形势把握不当,盲目投资所致。
印记传媒就是最典型的代表,按照安信的说法已经采取了合规的风控,然而因为行业自身原因和政策规定,影视行业本身就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巅峰时期,印记传媒市值一度超华谊兄弟,今年4月突然被ST,原因在于去年亏了20亿,超安信信托;而作为股东,自然也被波及。
中弘股份就不多说了,5个多亿的贷款以股票质押作为风控。结果后者退市,这笔债权也有去无回。至于后面的资产处置,更是漫漫长路。
对股票行情的“判断失误”,债券投资出现风险,安信投资失败巨额亏损最重要的原因。
面对百亿产品的暴雷,安信的回复是这样的:
有足值的抵质押担保的占比为 42%,企业保证担保的占比为 43%;其中主动管理类抵质押担保的比为 100%,没有导致信托财产受损的终极风险。
以前段时间被报道的“安信·新农村建设发展基金集合信托计划”(一下简称城中村计划)为例,该信托成立时间较早,交易对手是贵州宏德置业有限公司。截止到五月初,项目暂时无法归集足额资金进行兑付。
据安信的投资报告中称,该项目是的当地十二五规划的重点项目。尽管出现逾期,安信称该项目资产充足,价值能够充分覆盖信托计划投资本益。目前项目公司有较强的还款意愿,现已通过降价销售、金融机构再融资、进一步落实土地及配套道路一级开发成本返还等措施,积极筹措资金等等。
关于产品的细节和项目运作情况,安信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后来据称有暴雷的投资者前往项目方进行调查,发现项目中出现了不合规和隐瞒细节的情况。包括项目没有批文、被相关机构叫停;甚至连融创都被牵扯其中,从贵州宏德职业的股权架构中确实可以看到融创参与。不过后者称,早已退出该项目和企业,后续的一切与融创本身无关。
如今这一违约项目没有了下文,而投资者的维权依然在进行当中。不光是此项目,其他项目的维权也在开始发酵。
面对当前的兑付难题,安信给出了自救措施:一方面与委托人积极沟通协商信托计划延长期限;另一方面采取多种措施督促用款人及担保人还款。为尽快解决兑付问题,成立清收小组。
结果如何,有待观察。
可以说,激进型的扩张是安信违约暴雷的根本原因。所谓“盈亏同源”就是这个道理。从安信违约的项目来看,比较偏好大城市中的这种小房地产项目,从收益的角度来看,这一类项目中信托公司相对更为强势,而且有更高的定价权和更高的收益。但是一旦市场转向,小公司就首当其冲。
2018年下半年,房地产迎来史上最严调控;房地产信托业务逐步收紧。很多信托公司的准入从之前的百强和地方龙头缩减到了前50强,有些甚至只与前30强合作。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房地产信托也开始出现了不容程度的违约,仔细一看大部分都是小地产公司。
优质资产就那么多,想要在继续扩大规模就只能降低准入门槛和风控标准,安信在规模导向之下一路狂奔,近年来其盈利能力确实大幅领先行业平均水平。但这都是相对的,高收益往往伴随着高风险,尤其“退潮之后”,许多风险逐渐显现出来。而作为一家信托机构,安信的风控措施显然做得不够到位。一味为了规模,牺牲了很多很多。
多个项目面临兑付危机的同时,另一危局也正在发酵,随着多个项目违约,安信信托控股股东上海国之杰所持的多笔公司股份被司法冻结,其持有的安信信托36.9%股权已因债务纠纷被冻结。
据安信信托公告,上海国之杰也负债累累,上海国之杰直接负债逾期金额约24.2亿元,另担保涉诉金额约19.75亿元,地主家日子也不太好过。
王尔德曾说过:“每个伟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纵观安信信托的2019,风险与收益共存,违约与暴雷相交。在整个宏观和政策背景之下,安信信托产品的暴雷和违约再次证明了刚性兑付对于信托行业早已是昨日黄花,而当年的信托之所以吸引客户,一方面由于高收益,另一方面就是隐性的刚兑。
表面上看,刚兑似乎有利于投资者,其实背后必然造成资金的不断的进入,也就是所谓的滚雪球,风险只不过是延后却并没有消失。从逻辑上和整个金融环境的宏观风险角度来看,刚兑打破得越早,打破的越及时对于整个资本市场和投资者而言却越来越有利。一旦积累成系统性风险,每个人都会成为受害者。
安信信托今日之罚,皆源于其过去所犯下的罪。
教训惨痛,不可不察。
批评和职责本身不是目的,所有信息均来自公告和公开渠道。按照监管规则,如果安信继续下去,第四季度业绩不达标的话,面临的就是被ST的风险。当下的安信千头万绪,只有大刀阔斧的改正管理考核,重建风控体系,全力清收违约逾期项目,才能对得起安信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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