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河北涿县的一片荒地上,几百名村民挥舞着锄头、铁锹。
他们并不是在开垦作业,而是在寻找着什么。
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呐喊:“找到啦,在这里!”
大家纷纷寻声围了过去,一具白骨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人是谁?为何死后会被抛尸荒野?
原来这具尸体就是涿县的村民张平,三年前张平的妻子与同村的会计眉目传情,很快便悄悄走在了一起。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事被大家看出了端倪,担心事情败露的情夫,为了能与张平妻子长厢厮守,竟然一不做二不休,谋害了张平。
而这中间又有着怎样曲折离奇的故事,两位始作俑者又能否得到应有的惩罚?
案件的发生地为现在的涿州市的严庄村,1971年这里还叫涿县南马公社严庄村大队,我们以下简称为严庄村。
那时的土地还为集体所有制,每一位农民都以记工分的形式获得生活资料,因此劳动力较多的家庭,可以获得更多的报酬。
张平一家便生活在严庄村,家里人口众多,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还在上学的弟弟妹妹,而这些人显然不能成为家中的主要劳动力。
能与张平一起下地干农活的只有他的妻子陈桂荣,所以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陈桂荣本是个勤劳、踏实的人,嫁给张平后日子过得有些清贫。
但从小过惯了苦日子的她,也并没有过多抱怨,一直任劳任怨地与张平照顾着一家老小。
张平是个老实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除了干活他没有别的想法,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一家人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与张平不同的是,陈桂荣虽然也踏实肯干,但心眼儿更加活泛一些。
她明白时代在逐渐进步,学文化才能成大事,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日子过得辛苦也算幸福。
这样的现状却在不久之后被一个人打破了,他就是村里生产队的会计韩熊。
韩熊是个残疾人,有一只眼睛看不见,另一只眼睛视力也很差,基本上算是个盲人。
他个子很矮,只有1米6多一点,身形消瘦,面如枯槁,看起来十分不健康。
好在韩熊从小勤奋好学,这让他成为了严庄村为数不多的文化人。
那个时代的农村识字的人并不多,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韩熊却能写文章、打算盘,这让他顺利成为了村里的会计。
不但不需要下地干活,还可以在给大家记工分的时候捞到不少油水。
韩熊因为是残疾人,娶的妻子也是盲人,一开始两人过得还算太平。
由于妻子不熟悉家里的环境,经常因碰到瓶瓶罐罐而发出刺耳的声响,这让韩熊十分厌烦。
加之妻子长相也不尽人意,没过多久便遭到了韩熊的嫌弃,经常对妻子恶语相向,严重时甚至拳打脚踢。
从那以后除了正常夫妻生活,韩熊只让妻子睡在外屋,他心里琢磨着,早晚要把这个丑婆娘换掉。
没过多久韩熊便给自己物色了一个“妻子”的人选,那就是张平的老婆陈桂荣。
陈桂荣虽然已经结婚了,身材并没有走样,她的风韵犹存让韩熊一连几日都魂牵梦绕。
韩熊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向陈桂荣示好,他先是在记工分时假公济私,给陈桂荣一些小恩小惠,这一招对陈桂荣十分受用。
韩熊又经常私下塞给陈桂荣一些粮票、布票等等,并经常利用职务之便为陈桂荣开绿灯。
这一系列的操作正中了陈桂荣的下怀,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不仅如此,当得知陈桂荣想要学习写字,韩熊便利用空余时间耐心地从陈桂荣的名字教起。
渐渐地陈桂荣开始崇拜韩熊,他残疾的缺陷也在陈桂荣心中慢慢弱化。
没过多久,陈桂荣的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她越来越依赖韩熊,对自己的丈夫则愈加冷淡。
她开始嫌弃丈夫的家人,更对每日的粗茶淡饭抱怨不已。
而老实的张平并没有意识到妻子近日来的种种变化,每次韩熊来家里串门儿时,还会热情地予以招待。
有一天韩熊再次来到陈桂荣家,而这一次他知道张平并不在家,而家里的其他人则住在后院。
进屋后韩熊先是询问陈桂荣的吃穿用度是否够用,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韩熊突然抱住了陈桂荣。
陈桂荣先是挣扎了几下,但连日来的眉目传情,早已让此时的二人心领神会,半推半就中两人偷尝了禁果。
结束之后意犹未尽的韩熊告诉陈桂荣,自己是真心喜欢她,以后会一心一意地对她,至于家里的老婆,他早晚要把她赶回娘家。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了肆无忌惮的通奸,韩熊的身体虽然看起来羸弱,但实则“身残志坚”,欲求不满的他经常来找陈桂荣宣泄。
而他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尽量满足陈桂荣物质上的需求,对她也算“情深意重”。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韩熊的频繁到访,逐渐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大家开始议论纷纷,纸似乎已经包不住火了。
没多久两人的事情便被传播的街知巷闻,原因是韩陈两家的距离比较远,韩熊经常往来于此,不免遭到了怀疑。
这些风言风语也逐渐传到了张平的耳朵里,张平虽然老实但也不傻,听得久了难免心生怀疑,他随后便质问陈桂荣到底有没有和韩熊通奸。
陈桂荣听到丈夫的质疑,心中先是一惊,她太了解张平了,便在其面前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好戏。
她一边哭一边大喊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天天伺候你们这一家老小,累死累活的你不心疼我也罢了,还和外人一样怀疑我,我接触韩熊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你爸妈、你弟弟妹妹能吃饱饭,我要是真想跟他,早就跑了,别人误解我也就算了,连你也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上吊死了算了。”
看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妻子,张平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想起这几年来张桂荣跟着自己吃过的苦,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妻子会背着自己与韩熊通奸,于是他抱住陈桂荣,发誓以后再也不怀疑她。
但村里的流言蜚语让韩熊感到了一丝危机,他意识到如果陈桂荣的事情败露,自己不但工作不保,还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现在离开陈桂荣,尝过温柔乡的他更加舍不得,心狠手辣的他开始筹谋让张平消失的办法。
他认为只要张平死掉,陈桂荣成为寡妇,他才可以顺理成章、高枕无忧地和陈桂荣走在一起。
随后的一连几日,韩熊都没有休息好,每天睡觉之前琢磨着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张平。
随后一本书的情节,让他犹如醍醐灌地,他想起早年时自己读过的《水浒传》,自己目前的境遇不就与西门庆有着几分相似吗。
于是他便想到,不如拿一点老鼠药给陈桂荣,让她给张平毒死。
张平对陈桂荣言听计从,这样的下毒计划不但便于实施,事发之后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成食物中毒。
韩熊迅速弄到了一包老鼠药,把自己的计划告知了陈桂荣,可让韩熊没想到的是,陈桂荣不但不愿意,还替张平求情。
陈桂荣虽然能做出通奸的事,但她确实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想起与张平多年来的夫妻感情,她提议不如就远走高飞算了。
狠毒的韩熊怎么可能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与陈桂荣私奔,以他的条件离开严庄村另谋出路,根本不现实,于是他把心一横,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几日后韩熊再次来到陈桂荣家,他借口家里要制作几件家具,需要砍几棵山上的榆树。
由于自己眼力不好,希望张平能够帮忙,热心的张平立即爽快答应,与韩熊一同进了山。
上山之后韩熊一直在四处张望,目的皆是寻找合适的作案地点。
直到他们走进了一片榆树林,旁边便是一处荒废的土地,这片土地说是荒地,实际上也种了许多庄稼。
村民们并没有予以浇水和施肥,仅仅是洒完种子后,便决定看天公是否作美。
可惜今年的收成显然不好,地里的植被也都七扭八歪,韩熊决定将这里作为张平的葬身之所。
一开始韩熊先是装模作样的砍树,没多久便对张平说道:“我累了,咱们抽根烟歇一会儿吧”。
随后两人便席地而坐,韩熊掏出一根烟递给张平,张平便一边抽烟,一边望向前方的榆树。
此时的韩熊早已目露凶光,他悄无声息的绕到张平背后,举起手中的斧子朝张平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去。
可怜的张平在临死之前,还琢磨着接下来要砍哪棵榆树。伴随着鲜血如注,他毫无挣扎地倒了下去。
韩熊在一旁坐了一会儿,确认张平已经死透了,对尸体进行了掩埋。
张平回到陈桂荣的家时,已经午夜,得知自己丈夫已经死了,陈桂荣先痛哭流涕。
但在张平的花言巧语下,陈桂荣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她明白自己和韩熊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二人居然还亲热了一夜,其心理素质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天朦朦亮时,张平便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陈桂荣。
临走前他说道:“我是真心爱你的,不然不会为了你杀人,最近我们先不要联系了,等事情淡了,我会娶你的。”
狡猾且城府极深的韩熊以为,只要大家找不到张平的尸体,自己便可以瞒天过海。
但他低估了警方的办案能力,也低估了一位母亲寻找儿子的执着。
真相大白,百人寻回尸首
回到家的韩熊沾沾自喜于自己的高瞻远瞩,并憧憬着不久之后便能抱得美人归,但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怎能不引人怀疑。
张平的母亲得知儿子一夜未归,再联想起连日来的流言蜚语,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迅速叫上张平的妹妹和弟弟,一起寻找张平,在寻找过程中,村里的其他村民在得知张平失踪后,也加入了队伍。
就这样一行人一连找了几天,但始终没有找到张平的消息,其他村民家里皆有农活要干,便逐渐放弃了寻找。
这一过程中张平的母亲留意到,自己的儿媳妇似乎对寻找丈夫并不上心,似乎已经知道张平回不来了。
而那个平日里极为“热心”的韩熊,此时也无影无踪,这让张母更加断定,张平的失踪一定与此二人有关。
1972年5月,寻找儿子无果的张母,来到了涿县公安局,当时的涿县还没有刑警队,所有的案件都由治安股负责。
一般承接的也都是邻里纠纷、婆媳矛盾、私占公共用地这样的事情。
治安股的股长高贺林接待了张平的母亲,张母对于儿子失踪的前因后果一一娓娓道来,并告知了自己的揣测。
听到此处的高贺林顿时觉得这件案子确实没那么简单,于是询问道:“你说张平是你儿媳妇陈桂荣和韩熊合谋害死的,有证据吗?”
张母则回答:“要什么证据?他们的事村里的明眼人都知道,要不是他们干的,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高贺林思前想后,觉得老人的猜测确实合理,于是他迅速联系了时任涿县公安局局长的邢德春,并向其汇报了案件情况。
邢德春听到案情后,认为确实有隐情,安排一位名叫杨林的特派员,前往严庄村秘密调查。
经过杨林一连几日的暗访和调查,情况确实和张母所言如出一辙,但想要证据却十分艰难。
没有证据便不能定罪,前期的办案工作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直到1974年,案件才迎来了转机。
1974年春天,张母收到了一封信,寄信人是消失了三年的张平,信中提到自己在外地打工,过得很好,希望母亲不要惦记等等。
这样的信件显然无法说服张母,她迅速将信件交予警方。
警方拿到信后,通过对信件内容的分析,认为犯案人的心态已经产生变化,因担心事情败露相信已经沉不住气了。
于是公安人员开始加大力度调查此案,经过细致的摸排,终于拿到了一位村民极为关键的证词。
有人在张平失踪的前一天,看到韩熊曾经去过张平家。
这一证词为公安人员办案打开了突破口,他们迅速逮捕了陈桂荣和韩熊,并对他们展开了侦讯。
一开始陈桂荣什么也不肯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但经不住警方连日的轰炸。
最终心理防线被摧毁,承认了自己与韩熊通奸的事实,并交代了韩熊谋杀张平当天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
而落网后的韩熊却一个字也不交代,表示自己确实喜欢陈桂荣,但是二人只是君子之交,并无越界行为。
在公安人员拿出陈桂荣的口供之后,韩熊明白自己已经无从狡辩,只能老实交代案发经过,以及张平的掩埋地点。
至此一桩延续三年的失踪案终于得以告破,但张平的母亲等到的却是最坏的消息。
悲痛欲绝的张母意识到,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其好好安葬,便有了文章开头提到的那一幕。
在得知掩埋地点之后,公安局局长邢德春火速组织人员前往荒地进行挖掘。
最终在公安人员和村民的努力之下,张平得以重见天日,虽然已是森森白骨,相信这也是能给张平母亲的唯一慰藉。
在随后的审判中,陈桂荣和韩熊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案子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们逐渐遗忘。
故事虽然告一段落了,但围绕着人心、人性的话题似乎永无止境。
我们在因罪犯被正法而大快人心的同时,似乎忘记了罪恶滔天的本源,皆是人性的贪婪和欲望的纠缠。
只有遏制住这来自源头的恶,才能让这一桩桩、一件件人间悲剧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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