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理国际学校(滇东北次方言苗语文如何走出困境)

 2025-07-19 20:51:01  阅读 525  评论 0

摘要:作者:张万开 作者简介:张万开,男,苗族,出生于1974年8月。1994年8月参加工作,1995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2015年10月晋升为中学高级教师(副高),现为彝良县两河镇中学的一名政治教师。教学之余从事苗语苗文研究20多年。在研究总结苗族滇东北次方言(阿卯支系)老苗文、浊

作者:张万开

作者简介:张万开,男,苗族,出生于1974年8月。1994年8月参加工作,1995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2015年10月晋升为中学高级教师(副高),现为彝良县两河镇中学的一名政治教师。教学之余从事苗语苗文研究20多年。在研究总结苗族滇东北次方言(阿卯支系)老苗文、浊音苗文、新苗文、规范化苗文的基础上创立了“七声五调”理论,优化了阿卯苗文字体,并做了相应的输入法。

前言

语言文字的发明和使用,是人类由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代的重要标志。人类的文明过程就是在继承的基础上不断的改革创新的漫长过程。苗族的语言文字要与时俱进才不至于被历史所抛弃。苗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伟大民族,苗族的语言文字在其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为人们的生产生活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历史在发展,苗族(尤其是滇东北次方言苗族)的语言文字的发展更新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考验。苗文要如何步入21世纪的信息快车道?要如何在其教育教学中缩短投入而提高产出?如何转换为生产力?这些都是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本文就以《滇东北次方言苗语文如何走出困境》为题,略作分析。

一、 苗语文所处的困境

(一)、三无:无土壤、无平台、无后盾。

1、现实生活中,我们想学苗文,可是找不到苗文老师,找不到苗文培训班,更找不到苗文学校,缺少学习环境。

我们国家,以苗文教学为职责的专家学者,一个也没有。就大家心底认可的苗文专家学者,也全都是业余的、民间的。我们的苗文爱好者登门拜师学苗文,首先要预约,而且双方的时间都非常紧,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时候千里迢迢奔赴苗文老师家,双方的教学时间很可能就是一饨饭的功夫。在那么窄的时空里,要想系统地进行苗文的教与学,这是绝对办不到的。

2、自学了苗文的特殊人才,空有满腹经纶,找不到施展才华的舞台,苗文就成了自生自灭的野草。

苗族的花山节等大型代表活动中,有时候就连苗文会标也没有使用,更不用说苗文原创歌曲、苗文书画、苗语文演讲和朗诵等的展示活动。苗文没有展示自己的平台,苗文没有起到旗帜的作用。昭通市在威信县举办过的市级苗族花山节,威宁县举办过县级苗族花山节,就没有用苗文会标,更没有开展过苗文原创歌曲、苗文书画、苗语文演讲和朗诵等的展示活动。这不利于苗文专家学者展示才华、深入研究苗语文,不利于激励苗语文积极健康的发展。

3、要想创造苗文环境,搭建苗文平台,我们无经济后盾。

我们想培养苗文人才,想办学,想搞苗文气氛浓厚的活动,可是我们只有热情,没有经济来维系其起步、运转和着陆所需的大笔开支。就好比老百姓为了全家人能更好的生活而想播下尽可能多的种子,可是因为土地少、肥料紧缺而最终也都只能让理想停留在理想上一样,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最终,全家人同样可能挨饿!没经济支撑的苗文,犹如空中的浮云。

(二)、三少:专家少、弟子少、机会少。

1、由于苗文生长的土壤贫瘠,展示的平台缺失,经济后盾脆弱,我们懂苗文的专家学者越来越少,老龄化越来越严重。据我所知,就是属于苗族人口较多的昭通市彝良县,10年前精通苗文的也仅只有杨忠伦、吴耀华、杨忠诚、杨健康、张建明、王礼绍、王礼忠、王文英、李惠北9人。而目前来看,9人中的杨忠伦和吴耀华2位已经不在人世;杨忠诚、杨健康、张建明3位已经退休在家多年;王礼绍、王礼忠、王文英3位都已经50多岁;最年轻的李惠北1人已经40出头。附近的盐津县、大关县、昭阳区、威宁县,大体情况和彝良县差不多。

2、建国60多年来,我们国家仅在80年代搞过1次一个月左右的短期苗文培训。但也不够理想,没培养出大批苗文人才。之后就仅只是民间自发性的搞了一些1个星期左右的速成苗文培训。这些培训班,不管是国家搞的,还是民间的,都只是一股风,无任何激励机制,无监督考核机构,缺乏后续工作,没有真正得到推广运用。毋庸置疑,苗文门庭冷落,苗文专家无实在意义的弟子,他们的弟子都仅只是少数主动上门拜师学艺的苗文爱好者,只是准弟子。

3、我们的苗文专家,我们的苗文爱好者,研究了苗文、学习了苗文,能拿苗文来做什么呢?无非就是自娱自乐,爱好音乐的用苗文来写点歌词,喜欢唱歌的唱唱人家的苗歌,仅此而也。除此以外,没有哪所学校招生需要看你的苗文基础,没有哪家单位招工要看你的苗文技能。在当今社会的生存与发展道路上,留给苗文的机会少得可怜。

(三)、三不:不讲苗话、不学苗文、不交苗族朋友。

我们苗族引以自豪的知识分子、民族精英,好多都不讲苗话、不学苗文。即便是我们的苗文爱好者、苗文专家,他们的孩子也是如此。而这些不会讲苗话、不学苗文的人也几乎都不和苗族交朋友。苗文成了个别苗族知识分子无聊的消遣与无助的哀思。尤其是教苗文的教不好自己的孩子,这是莫大的耻辱!

二、苗语文被困的原因

(一)、无配套政策保驾护航,苗文成了弃婴。

语言文字的健康发展,缺少政策引导,最终的结果就是断奶、迷路、死亡。

在我们的《宪法》、《教育法》、《义务教育法》等法律中只提到“自由使用和发展”各民族的语言文字,只要求把少数民族语言作为学习汉语和外语的媒介。这“自由使用和发展”、“作为媒介”是无任何政治及经济支持的。在招生招干上,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字基本不沾边。这就加速了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边缘化,这就使得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保护显得极度无力,教育重心就显得严重失衡。就如某人请客吃饭,但是桌凳都是以高个子为参照来摆设的,矮个子就难以坐上高凳子享受主人的美味。

(二)、苗文自身根基浅、底子薄,不便于系统教学。

1、滇东北次方言苗文是1905年后才首次创制出来的。虽然历经100多年,但其间仅先后出现过5套方案,而由此5套方案最终确定的3套苗文也至今得不到统一。相比汉字和汉语拼音发展至今出现了几千种方案而最终把上百种汉字字体和汉语拼音统一起来学习,苗文实在显得相形见拙。

(1)、从1905年到1906年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内,苗族先辈们尝试了3套苗文方案,即伯格理拉丁苗文、党居仁拉丁苗文和老苗文。这是滇东北次方言苗文研究史上的一个短暂的辉煌时期。

(2)、从1949年到1981年又时断时续的尝试了2套方案,即新苗文和规范化苗文。但这两套苗文也一直没得到很好的推广,而且还遭到来自老苗文的强烈抵制。

(3)、从1981年起至今,拉丁苗文、规范化苗文、老苗文这三套苗文各自为政,互不相容,给苗文的整合、拓展、统一和推广普及带来极大的麻烦。

2、仔细学习和研究现行的3套苗文,我们发现6个致命的问题:

(1)老苗文虽仍然是表音文字,但由于“调位”少于“调数”而存在太多的多音字,使老苗文在教学与运用上常常处于不能自圆其说的尴尬境地。

(2)由于老苗文的调位和调数做不到一一对应,致使我们必须在会说苗话、懂得苗族习惯和懂得作者意图的情况下才能准确朗读别人写的文章,这有悖于人类的正常思维的。

(3)、学好新苗文便于学习其他方言的苗文,但新苗文难以准确拼写滇东北次方言的复杂语音。①新苗文除了在声母上附加h来表示送气音(吐气音)以外,没有把浊音、浊送音区别开,而且也都把这两个音处理为与之性质完全不同的“调”。 ②新苗文的8个调中有3个重合于其它5个之中。③新苗文的书写过于冗长,就像一串一串的电话号码。以上这些都给大家的学习新苗文、使用新苗文带来极大的麻烦。

(4)、规范化苗文虽然源于老苗文,但因其本身只以楚雄土语为标准音,没有以同义词来收录昭通和毕节土语,加之缺少政治引领和苗族地方保守排外,从而遭到来自老苗文和新苗文的反对。

(5)、苗文从开始创制至今,“调”的处理一直是所有现行苗文最大的难题,但也一直未得到解决。由于国际国内都把“声和调”混为一个概念,无法将二者剥离开,致使即便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的语言学专家都一致认为苗语就是有8个调。大家都把送气音(吐气音)、浊音、浊送音归结为调。事实上,“声”是音质问题,“调”是音高问题。也就是说“送气音(吐气音)、浊音、浊送音”是声,而不是调。

假如我们从8个调中砍除“送气音(吐气音)、浊音、浊送音”,就只剩下清晰可辨的5个调。我们可以借鉴简谱音高和汉语拼音的第三声,从高到低把苗文的调表示为 。

(6)、我们把先辈们错误的归结为“调”的“送气音(吐气音)、浊音、浊送音”还原到本来的“声”上,苗语文就应该是“七个声”或者七个音(基音、送气音、浊音、浊送音,鼻音、鼻送音、鼻浊音)而只剩下五个调。这就是笔者一直提倡的“七声五调苗文”理论(见下图)。而老苗文、新苗文、规范化苗文在“声(音)”和“调”上是含糊的。

所以说,滇东北次方言苗文自身根基浅、底子薄,至今仍然是不规范不成熟的文字,仍处在探索实践的初级阶段,不便于系统教学。

(三)生活仕途迫使苗族放弃自己的语言文字。

仓廪足而知礼节。迫于生活的压力,我们要首先满足“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爱与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我们才会去考虑“求知的需要”,最终达到自我实现。要学好苗文,要当专家学者,不是苗族大众不想,而是太遥远了!苗文还不能满足我们 “生理、安全、爱与归属和尊重”上的需要,不能为我们带来意中人、不能解决我们的一日三餐、不能为我们赢得尊重。假如这些我们都不需要考虑了,学苗文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光荣的大事了。(如图所示)

三、苗语文复苏的思路

(一)、提请国家在升学和就业上加试苗文,作为苗族考生加分的必备条件,促使苗文自然上升为苗族知识分子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

这是我们各行各业的人都必须努力争取的,我们的人民代表应该做的第一件大事。只有使我们的语言文字成为大家获取“生理、安全、爱与归属和尊重”的工具,我们才会不顾一切的、自发的去学习和发展它。

(二)、依托宗教及文艺团体,鼓励民间创办农民苗语文学校。

这又是我们民宗局和苗学会能做和应该做的第一件大事。教会是滇东北次方言苗族的重要组成部分,教会人员的苗语文素质直接影响着苗族的未来。文艺团体是苗族先进文化的代表,文艺团体苗语文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着苗族人民的形象。

(三)、抓住儿童的语言发展黄金期(1——6岁),鼓励民间开办具有苗族特色的学前班及早教班。

这是我们全社会都必须狠抓的第一件大事。1——6岁的孩子正处在大脑语言中枢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孩子的语言可塑性强,良好而积极的教育环境对孩子的民族感情和语言表达能力具有较好的创建和修复作用。

(四)、全社会,尤其是我们的苗文专家学者,要积极主动的关心和支持苗文在继承的基础上拓展、整合、创新,使之跟上历史的步伐、与时俱进。我们必须提高以下3点认识:

1、老苗文和规范化苗文不是两种文字,规范化苗文是老苗文的继承和发展,老苗文是规范化的基础和前生。或者说,老苗文和规范化苗文是同一种文字的两种字体,其区别仅只是“调”的处理方式不同而已。

2、将来在编写字词典时,要尽可能的把不同地州市对同一事物的不同说法视为“同义词”,尽可能顾及不同土语的语音习惯。这样,我们写出来的东西才会更具有代表性,才会更有可能争取到最广阔的读者市场,最终尽早的结束无休止的“标准音”之争。

3、新苗文是学习老苗文和规范化苗文的辅助工具,同时也是学习其他方言苗文的媒介。凡学苗文者,都应该涉及老苗文、新苗文和规范化苗文,因为它们都是苗族的文字、都是苗族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

四、结语

任何一个民族的语言文字工作都是一件庞大而漫长的繁重工作,需要几代人、几十代人不懈的努力,需要国际国内包括行政力量的支撑。就是使用人口最多的英语和汉语也是在行政力量的牵引下,经历了无数次的改革才走到今天的。苗文同样需要获得政治帮助,同样需要在继承的基础上与时俱进、不断拓展、整合、创新,才不至于被人类所遗忘。


对于苗文的发展和规范,你有什么看法意见呢?给我留言吧!

本期责编:九妹——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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