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华德福学校（用十年在山野耕作育儿）

主讲人｜陈曦，华德福教育践行者，爱娃教育基地创始人。她在北京郊区的小院里生活了10多年，亲自动手打理庭院，修缮房屋，改造住处，种植花木……给孩子们提供自然的环境，根据生命和自然的节律，让孩子感受自然的滋养

笔录整理｜顾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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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陈曦，是龙娃爱娃的妈妈，也是秋葵秋米的奶奶。此时此刻我在北京的香山背后一个美丽的庄园里，和大家分享有关自然教育的一些话题。

首先我想感谢我们的主办方，其实每一次讲座，我都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在讲的这个前前后后，我都会产生很多新的感悟，所以非常感谢咱们主办方给我这一次分享的机会，同时也感恩和所有人的相遇。

今天我想以我自己的方式，跟大家分享一些有关教育有关自然教育的话题。我不想像专家一样，说更多的理论术语，或者是专业的词汇。我想以我自己这种人生经历，用一种感性的方式，和大家聊聊我们所关心的自然教育，因为这个话题在当今这个时代非常非常重要。

非典那年，我因“祸”得“福”

我们家应该算是一个教师大家庭。我和我老公都是北京第一师范80年代初的毕业生，我们都在教师的岗位上任职很多年，后来又出来闯荡世界，到了50岁以后我们又开始回归教育，做自己心目中希望去做的那种教育。我的儿子和儿媳也都在华德福学校里做老师，我的女儿在北京十一学校，她目前的志向也是成为一名教师。

十年前，我在企业做管理者时，结识了一批做华德福教育的人。大家都知道，在2003年北京闹起了非典。当时我和老公的企业正做得风生水起，不得不到香山背后的厂房来躲避非典。

一个月后，当我们要回到公司的时候，我忽然爱上了这片土地。那时候正好是春天，我带着我几个月大的女儿在地里种了一些蔬菜。我忽然就感觉到这才是我喜欢的，我想带着孩子在这里生活，不想回到城里了。

我从小就是一个非常自由和独立的人。我的父母给我很多很多的爱，但我知道他们也是有原则和底线地宠爱自己的孩子。我受到他们的影响，坚持自己的底线，同时又想满足自己内在的做小孩的这种需求。

当我有了想法以后，我就开始和老公商量，装修我们的房子，以环保理念，带着家人和工人一起动手捡垃圾，用废旧的材料把整个废旧的厂房一点点整理出了今天的样子。就是大家今天在瑞丽杂志、在很多其他杂志上看到过的颇具艺术性的一个山庄。

老厂房改造而成的阳光房

渐渐的，我的山庄有了一些名气，于是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来我这里。有一次，一个朋友带着吴蓓老师(《英格兰的落叶》作者)来到这里，我因此结识了国内第一批的华德福教育者。

华德福教育(也称之为史代纳教育)是一种人性化的教育方法，以自然教育为主。它基于创立人智学的奥地利哲学家鲁道夫·斯坦纳的一种教育哲学理念。华德福教学法将儿童的成长分成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大约7年。早期教育注重于实践和手工活动并提供利于创新性玩耍的环境。在小学，重点是发展小学生的艺术才能和社会技能，培育创新和分析理解能力。中学注重于发展批判性思维和培育理想。这种教育模式始终强调想象力在学习过程中的重要性，并且将价值观融合在学术、实践和艺术追求中。

几个月后，吴蓓老师联系我，想和我合作做华德福教育的培训。我当时拒绝了她。后来她多次邀请我，并给我看了网上有关华德福教育的东西，几次下来，我就这样慢慢地被带进华德福教育圈子里了。

接触、了解以后，我发现德国施泰纳先生创办的华德福教育和我内心从小到大想要追寻的教育有很多吻合之处，我的儿子在学校的经历也让我反思。我心里非常渴求有这样一种教育，有这样一所学校，能让像我儿子这样的孩子在里面释放他们的天性。所以，当我产生这样的想法以后，我就同意和吴蓓老师合作了。

教育的本质，是“唤醒智慧”

经过了十年，我已经不再局限于华德福教育的圈子里了。我自己内心又对华德福教育有了更多的看法。包括融入了传统文化，融入了佛教的一些启示和启迪。

陈曦改造的茶室，她经常和朋友们在这里品香茗、谈人生

我自己其实经常在思考，教育的本质究竟是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了佛教界的大师谈到的一个概念，叫“唤醒智慧”。

我忽然茅塞顿开，真的教育的本质就是“唤醒智慧”。当然这个智慧不是知识，那么唤醒智慧，从我这些年的经历里我能深深地体会到它有两种模式：一个是彼此唤醒，就是通过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包括师生、父子、母子，与社会当中的人接触)，我们可以彼此唤醒;再一个就是自我唤醒。那么其实我们从小到大就是在懵懵懂懂的自我唤醒过程中，我们可以产生许许多多的感悟。

我们想到的自然教育一般都是狭义的一种教育模式，也就是一种跨界、跨学科的，在自然中采取的教育方式。包括户外运动、博物学范畴的知识学习，以及一些心理学渗透、户外的拓展、人文历史等等。其实在这个概念里，我们就特别强调各种课程元素的融合，也就是培养了一个在自然界里无所不包的“杂家”形式。

但我今天想谈的不是这些。在过去的五十年生命历程中，我对广义的自然教育有一些经验和体会。我觉得自然教育应该是一种顺应人各个阶段身心发展的不同，又有针对性的教育。它应该是一种顺应人的发展规律，是一种特别人性化的教育。

比如说，我们的华德福教育里边，把人生的每七年划分为一个阶段，对每一个阶段因材施教。在不同的阶段，教育的方法与内涵也有所不同。就比如说，我们现在大家都在质疑“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句话，许多年来有很多家长、很多家庭的幸福都被这句话“绑架”了。

那么其实古人对这样的现象早有看法：揠苗助长，涸泽而渔，是无法获得长久的成功的。

从出生到死亡，一个人都会经历什么？

0—7岁：物质身体的发展

当孩子处于0到7岁的阶段，应该就是“养”的阶段，也就是发展物质身体的阶段。如果让小孩过早地去过度发展他的智力，在身体还没有长好的情况下就会消耗他的生命力。在这个阶段，很多隐患就埋下来了。

我在对自己的孩子和孙子辈的孩子观察中发现，当小孩刚出生的时候，他的头、躯干和四肢这三部分里，头部的发育是最好的。发展得不好的那部分，或者需要更大的成长空间的那部分，才更需要关照。从出生到成人，他的小胳膊腿会有多少倍地去成长。这个时候，我们要把更多的注意力发展孩子的物质身体。我觉得尤其是在0到3岁的时候，要多让孩子和世界接触，去触发他的感官发展，而不是人为地催生。

3到7岁，我们需要有节奏地带孩子生活。并且在游戏当中养出他内在的节奏。比如说什么时候起床，每天都干什么，什么时候吃饭……等等，让他的身体养成一种节奏，这对她将来长大以后的工作和生活非常有帮助。因为在0到7岁的时候，孩子的意志力也在慢慢形成，现在有很多成人做事没有意志力，有头无尾，没有韧劲，大多都是小时候的意志力没有培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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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意志力如何形成呢？0到7岁的时候，我们要用四肢的劳动和活动来培养孩子的意志力。这个时候也就是让意志力保留在“肌肉里”，让身体形成一种记忆。我们看到有的人行动力很强，那么就是在这个阶段，他的物质身体得到了很好的培养。

也就是说，在学龄前(基本上是7岁以前)，不需要家长有意识地给孩子知识型的学习。这里说的有意识，是说比如报辅导班，比如早教这样的，当然在劳动和锻炼物质身体的过程中，孩子也会无意识地接受很多知识。

7—14岁：情感的构建

那么到7到14岁，小孩开始上学了。我观察到在这个阶段家长们的压力非常大，而且孩子自己也开始厌学。为什么孩子会厌学?实际上7到14岁的年龄段，是应该发展孩子的情感构建的阶段。孩子需要接受自然与艺术的滋养。但是，我们现在的学习，恰恰是把自然、艺术基本上都排除出去，孩子们很少有时间进入到大自然中。即便有艺术这方面的培养，也大多是为了考特长生，而不是让孩子真正去热爱和自由选择。在这关键的几年里，我们的教育违背了小孩发展中需要的东西。所以现在有好多孩子出现了心理问题，出现了身体问题。

14—21岁：形成精神

到了14到21岁的年龄段，孩子都会经历青春期。青春期其实是孩子形成精神世界的一个阶段，也是最具挑战的一个阶段。孩子开始对异性感到好奇，在做出人生抉择的时候也会开始冲动，也会有很多很多的烦恼。原本挺好的孩子，到了这个阶段就开始和家长顶撞，或者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行动。那么如果赶上家长也正在更年期，或者中年危机时期，可想而知这个家里就会乱成一锅粥!

当我们了解到在这个时候，孩子的内心都会产生冲动，体内的荷尔蒙、激素水平都会发生变化，家长和老师了解到了，就会正确地看待孩子，理解孩子，不会产生过多的冲突。

在这个时间段里，我们成人怎么对待孩子，其实对他今后形成的，与世界互动的模式，还有理解自我的行为模式，会起到很大的引领和模范作用。那我们成人怎么对待他们，实际上就是在给孩子做榜样。

那么孩子自己也在向内在追寻。他也开始客观地观察世界、思考世界，也开始具有逻辑性。这种追寻的自由，与内在的不安产生冲突后，他的外在会表现出不知所措，或者脾气暴躁。如果我们大人能做到感同身受，和他共情，这个时候孩子就逐渐走出这个挣扎的青春期。

21—28岁：迎接挑战、走出挑战

前面都提到了，这三个时期和我们对孩子的教育有很大关系。这里指的教育是被动受教育的阶段。那么21岁到28岁的时候，孩子虽然成人了，但从心理上来说还没有完全独立。我们作为成人，也还需要再“扶”孩子一把。

这个阶段的孩子就开始有追逐成功和物质的野心，但实际上并不是很成熟。当他们走入新世界以后开始遭遇一些挑战，并且遭遇内在的一个自我障碍。

在我的经历当中，有过一些朋友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咨询。说孩子即使是大学毕业了，还呆在家里，无法独立。其实这种情况就跟之前几个阶段，内在没有成长好，或者家长施加过多的压力让孩子独立，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这种自我挑战，也就是小的时候，前几个阶段给孩子埋下的隐患，没能让他顺利地去迎接挑战，走出挑战。

28—35岁：走向人生巅峰

当孩子28岁以后，追逐成功和物质的野心逐渐走入很平和的状态，到了28到35岁。在这个阶段里也是人的意识、创造性进程最为活跃和优秀的一个阶段。这是人生的一个黄金时期。有医学专家也研究出，在这个阶段人脑的连接中心达到效率的最高峰。许多伟大的哲学家都是在这个时期出现了特别伟大的洞见。那么到了28到35岁的这个阶段，我们就要非常重视和尊重。

处于这个阶段的人就开始审视自己，问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自己有哪些特征。那么有的特征是被家庭赋予的，有的是被社会压力赋予的。这个时候他也会反问很多，同时也开始确定人生的方向。真正的人生内驱力开始启动，也就是从这个时间开始，为他的下半生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事业各方面都开始走向稳定和辉煌。

如果在这个阶段能够很好地过渡到42岁的这个阶段，那他的人生基本上就会一直平稳下去，当然如果这个阶段没有发展好，他的内心也会出现一个魔鬼。

35—42岁：四十不惑

关于这个阶段的发展，中国也有一句话，说是人到“四十不惑”。因为经过他的思考，他归纳和面对自己的真实，对自己的满意和不满，有些感觉好的人就能找到解决问题和困惑的方式。这个方式，就叫“爱”。其实以前的很多困惑，都会通过四十不惑来解决。许多中年企业家事业有成，开始做公益，也都是从这个阶段开始的。而有一些人没有找到爱的方式，就会出现更多的纠结和痛苦。这个时候中年危机也就出现了。

42—49岁：精神思想的高峰

寻找到爱的方式的这部分人，他们的创造力、思想领悟力都会被扩大，这时他们就进入到另一个人生高峰，也就是精神思想的高峰。他们开始消化所有以往的经历，不管是那些痛苦，或者悲伤，喜悦等等。他们就会逐渐变得越来越平淡、越来越平和。

49—56岁：五十知天命

49到56岁的这个阶段，实际上也和我们老话里的“五十知天命”去对应。因为之前有了平和的心态，当生理上(身体上)不太去活动了，活力衰退了，这个时候他会由外在逐渐走入内心。

过了这个阶段，就是50、60甚至到70，人就开始学习和自己和平相处，和世界友好相处。我们就到了“六十耳顺”，再往后就是“七十古来稀”。之后就要开始思考如何面对死亡，笑对人生，这就是人的一生。

那我为什么要说人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呢?我们需要了解一个人自然的生命状态，这样我们才能谈对这个人的自然教育、自然养育。

人生的“圈”，怎样才能画得圆满

有一年，中央电视台有一档节目，采访的是悉尼大学的校长。当时主持人问他说，教育的本质是什么?这个校长就用中文回答了一个词，叫做“返璞归真”。

我们的人生都是从零开始，出生直到死亡，我们就要从一个小小的婴儿长到老了以后，又是一个老小孩。这样周而复始地转了整整一圈。我们需要了解以后才能知道，这个圈怎么才能画得圆满。有的人从生到死的这个圈都是开着的状态，没有闭合，所以其实这些人的人生就是不圆满的。这里面有先天因素，也有后天环境因素。

有一种说法是，小孩从他刚刚出生，就是“本自具足”的。我自己也深有体会，比如有很多小孩你看他不会说话，但是他能够感知到这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大家都说晚上不要让小孩出去，因为小孩的眼睛特别亮，会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我觉得在刚出生的时候，上天就赋予我们很多天赋，只不过在成长过程中被慢慢屏蔽掉了。从这个层面来讲，我们受到后天的影响越少，天赋保留越多，孩子将来可能发挥发展得更好。

举个例子来说，比如我们绘画，每个人都有这种经验。小孩有时候画画就很有天赋，像艺术史上的一些大师譬如梵高、毕加索，他们的人生经历都是不玩弄于世故，脱离社会的，他们也会忘我地创作。就像毕加索说，他之前的十几年或几十年学习到的绘画技法，需要很多年去忘掉它，然后变成最初始和纯粹的儿童的状态，才能创造出这么好的艺术作品。在这里他说的天赋，就是与生俱来的。但是我们在后天教育不得当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天赋抹杀掉了。

梵高的太阳|《有黄色的天空和太阳的橄榄树》

比如我们学画画，我小的时候老师教绘画的第一堂课就是画一个太阳，要把太阳画在画纸的最中间，红红的太阳，黄色的光芒，下面还要加上三道波浪。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头脑里依然保留着这样的印象，如果我没有刻意地抹掉这些印象，我是永远无法画出梵高那样的太阳!

这些年我在和孩子接触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在画里表现出来的鲜活，那么天真又有艺术表现力，完全是大师的感觉。也就是说这样的孩子在后天被蒙蔽得少，保留的天赋多了。

这几年我在接触传统文化的过程中，也常常听一听学一学黄帝内经，也就感受到了道家所说的“道法自然”。就是说，老天赋予你的自然能力是最高超的，我就在想，自然的反义词又是什么?不就是“人为”的嘛。

我们中国有一个字，单人旁加一个为，就是“伪”，这个伪就是一种假象，是一种人为的做作。所以从中国的这个造字，我们就能看到古人的智慧。

现在人创造科学发明的技术越来越多，越远离自然，也就给人类造成的危害越大。包括环境污染、自然灾害，还有人精神上的伤害。比如电子媒体，能够给人带来方便，同时它带给人的痛苦也越来越多。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思念我们的古人，思念他们的生活方式，这是一种本能的回归。

这也就应了悉尼大学校长的话，教育的本质应该是返璞归真。所以其实，我们用自己的生命体验就能知道什么才是好的教育，什么是适合人的教育。我们要了解生命不同阶段的特点，对孩子的教育也应该有一种正确的认识。每一个孩子都是不同的，我们就不能用整齐划一的课程去教养他们，去强迫他们成为我们希望的样子。

我的儿子和女儿有着截然相反的教育经历

现在社会上有一小群人，他们开始追求在家教育，或者是另外的一种新教育模式，在这里我也想分享给大家。我的儿子是14岁辍学，在家学了几年，到了20岁以后开始有了自己的方向，现在他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老师。

在这个过程中我想和大家分享的就是，当孩子有了他的自我的需求，在我们看来可能是叛逆的时候，家长需要去和他感同身受，而不是强迫他去接受。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命运。

我的儿子在14岁的时候就有很强烈的要求，想要辍学。因为他当时在北京一个著名的重点中学。当他提出要求后，我也遭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但是，看到儿子在学校的痛苦状态，以及他想要学音乐的决心，我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说，如果一个礼拜后你考虑好了，我可以暂时让你休学。

这一周对我是特别大的挑战。其实这个挑战就来自我自己的虚荣。因为我感觉我也算是成功人士，孩子在家的话会怎么样?最终一个星期后，我意识到我的虚荣是次要的，我的虚荣并不是真正为了孩子好。所以我就给孩子办了暂时休学，如果他后悔了，我们再重新回去。没想到几年以后，我的儿子实现了自己的音乐梦想，还考到了音乐学院。

我觉得这也是让我自己比较骄傲的例子。如果我当时把他的想法，他的需求扼杀在萌芽时期，可能他的人生不会像现在这样美好。

刚刚我也说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我的女儿就和儿子完全不同。女儿上学时，我已经创办了华德福学校，有人建议我说让女儿在华德福环境里学习，被我拒绝了。因为我看到我的女儿反而更加适应公立学校。

指导我一生的八个字：没有不好，只有不同

这么多年，不论是和我自己的孩子一起，还是和学生一起，我都有一个特别深的体会，就是真的是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每个个体都具备他们的个性，所以我们必须尊重每一个孩子。

有一天，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八个字，后来这八个字对我的人生起到了很大的指导作用。那就是：没有不好，只有不同。

这句话一直指导着我，包括处理任何社会和家庭关系的时候，我都不是用自己的意愿去强迫别人，用自己的框框去衡量别人，二是马上跳出来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我和自己说，没有不好，只有不同。这个时候我会马上去心平气和地解决和处理各种问题和挑战。

我一直想说，尊重每个孩子，以孩子为主体，教师和成人为主导。那么我们是不是真正了解这个主体？是不是真的把孩子当作主体了?这个其实是现在教育中，需要大家质疑的，我们在心里画个问号。

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把孩子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想让他成为我们希望的样子。真的没有必要。这一生中，不是说孩子来了，我们所有的精力物力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我们应该更多地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我们首先要成为我们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最后，我想用英国教育家，《夏山学校》这本书的作者尼尔先生的一句话，作为这次分享的结尾：“教育不只停留在知性上，教育应该包含理性与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