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华中师范大学（论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必要性）

论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必要性、可行性与操作性

作者：陈益林

摘要：本文立足于当代中国政治、文化、教育视野，提出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重要命题，试图通过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途径，一定程度上破解中学语文教学“少、慢、差、费”的痼疾。全文从赓续中华“诗教”优良传统的有效手段等三个方面充分阐述了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必要性，又从高中生的心理认知水平已完全可以接受和运用古诗词写作知识等四个方面充分陈述了可行性理由，最后提供了学写古诗词的入门功夫。通过必要性、可行性及操作性等三大方面的详尽揭橥，既可以使中语界认识到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紧迫性和使命感，又可以找到指导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简便方法。

关键词：高中生 古诗词写作 必要性 可行性 操作性

早在1978年，语文界的老前辈吕叔湘先生就痛切地指出：

“中小学语文教学效果很差,中学毕业生语文水平低,大家都知道,但是对于少、慢、差、费的严重程度,恐怕还认识不足。……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引起大家的重视？是不是应该研究如何提高语文教学的效率,用较少的时间取得较好的成绩？”“十年时间，2700多课时,用来学本国语文,却是大多数不过关,岂非咄咄怪事！”[1]

40多年过去了，虽然语文教改热热闹闹，轰轰烈烈，但吕叔湘先生揭示的现象依然没有得到扭转。置身语文教改热闹的荒原，蓦然回首，带着致敬传统的虔诚，抱着对文化自信的珍视，让我们的高中生尝试着去学写一点古诗词，学生的语文各方面素养一定会有比较明显的提高。

一、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必要性

下面我们从中华“诗教”传统赓续、读背辅助作用以及语文核心素养提高三个方面来谈谈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必要性。

（一）赓续中华“诗教”优良传统的有效手段

中国历来有“诗教”传统，但进入现代社会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因为政治、经济等多种原因，“诗教”传统受到严重弱化。为此，当代诗教理论的主要奠基者与开拓者杨叔子（中国科学院院士，华中科技大学原校长、教授）等有识之士为传承和弘扬中华“诗教”传统竭诚奔走呼号，以期引起疗救的注意。

“诗教，在教育中，在‘育人’中，在提高国民素质中，占有着不可替代的特殊战略地位。这因为人文文化主要有两大作用：第一，陶冶情感，提升精神境界；第二，启迪智慧，开拓原创源头。”[2]

杨叔子先生已将传承和弘扬中华“诗教”传统的目的与意义揭示得非常深刻透彻，要赓续“诗教”传统，树立文化自信，学生固然需要大量的古诗词的阅读鉴赏，但通过学写中华古诗词，对于古诗词当中蕴涵的思想意义、意象意境、声韵之美、艺术手法、审美特质等必然会有更多更深的明辨和体认。

（二）扫除中华古典名篇、名著阅读障碍，准确读背名句、名篇的有力臂助

现在的语文教师普遍只重视古诗词背景介绍、情感内容与写作技法的分析，而忽略了其外在形式“格律”的鉴赏。学生不懂格律，就很难完整准确地领略诗词多方面的旨趣。如果引导学生学写一点古诗词，学生对于古诗词的形式认知感必然得到强化，背诵和默写古诗文的能力也能得到有力提高。为什么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多情应笑我”不能写成“应笑我多情”？为什么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中“英雄无觅、孙仲谋处”不能写成“无处觅英雄孙仲谋”？如果教师指导过学生了解词谱，让学生尝试过按律填词，以上问题便会迎刃而解。每个词牌有各自特定的平仄、用韵、篇幅格律要求，为了让词句合辙协律，词人有时就不得不打乱词序以适应词律。如“多情应笑我”对应的词律必须是“中平中仄仄”（“中”指可平可仄），“英雄无觅、孙仲谋处”对应的词律必须是“中平平仄、平仄平仄”。

如果不懂“平水韵”知识，学生就读不懂《红楼梦》中“香菱学诗”的有关情节：

香菱又逼着黛玉换出杜律来，又央黛玉探春二人：“出个题目，让我诌去，诌了来，替我改正。”黛玉道：“昨夜的月最好，我正要诌一首，竟未诌成，你竟作一首来。十四寒的韵，由你爱用那几个字去。”

如果引导学生用“平水韵”去写一写绝句、律诗等，以上阅读就不会成为障碍。“平水韵”是唐宋时期及唐宋以后古代诗人写作绝句、律诗的押韵通则。它分上平15个韵部，下平15个韵部。“十四寒”属上平第14个韵部。“十四寒的韵，由你爱用那几个字去”的意思是，林黛玉布置香菱必须用十四寒韵部的字作为韵脚去写一首律诗。 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对小学和初中阶段学生应背诵的古诗文数量作了明确规定，总背记量达135篇（段），即小学阶段要求背诵古诗词75首，初中阶段要求古诗文60篇（段）。《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20年修订版），大大增加了传统文化的考查比重，明确规定“课内阅读篇目中，中国古代优秀作品应占1/2”。高中新课标还将古诗文背诵推荐篇目数量从14篇（首）增加到72篇（首）。如此庞大的背诵数量，如果对古诗词的格律相当隔膜，只凭着对作品的一知半解死记硬背，那实在会是耗时费力，事倍功半，错记误默现象将屡见不绝。叶绍翁的《游园不值》中最后两句，到底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红杏一枝出墙来”，还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许多学生会犯迷糊，因为两种写法从语意上来讲完全都讲得通。只有洞晓诗词格律，才能“知其所以然”，准确记住原作诗句。根据绝句格律，此诗第三句的平仄是“中仄中平平仄仄”。如果写作“满园春色关不住”，就变成“仄平平仄平仄仄”，不合律了。李商隐的《锦瑟》“沧海月明珠有泪”，默写时不少同学容易将“月明”误写成“月夜”，一方面是由于对律诗中间两联必须对仗的格律要求不求甚解，另一方面是因为不懂古诗词的最基本的音韵知识。“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在《锦瑟》一诗中是颈联，必须对仗，“月明”与“日暖”同属主谓式短语，词句结构对仗十分工整；而“月夜”与“日暖”，一个是偏正式短语，一个是主谓式短语，词性结构不一致，不能构成对仗。从平仄音韵格律来说，《锦瑟》第五句是“中仄仄平平仄仄”，如果将“月明”写成“月夜”，就变成“中仄仄仄平仄仄”，就不符合格律了。

（三）彰显语文学科特点，达成核心素养培养目标任务的良好途径

义务教育段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提出：“语文是实践性很强的课程，应着重培养学生的语文实践能力，而培养这种能力的主要途径也应是语文实践。”写作是培养学生语言建构和运用能力的极其重要的实践手段。古诗词写作的基础训练和创作，是开启学生智慧的一种有效手段，更是短、平、快地培养学生母语驾驭能力的极好方法。前辈如鲁迅、郭若若、苏步青、华罗庚等不少著名学者，不管学文学理，文字表达功底都极好，这与他们年少时勤奋练习过古诗词写作的“童子功”大有关系。通过学写古诗词，可以把方块汉字的意义美、形式美、音韵美发挥到极致，也能把汉语语法、修辞等语言建构与运用能力发展到最高层级。学生有了良好的语言建构与运用这一核心素养，才会有坚实的基础去托举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承与理解等另外三大核心素养。

高中语文必修上册第一单元导语明确提倡高中生“尝试写作诗歌”，第一单元“单元学习任务”中也专门安排了“学写诗歌”专项。尽管这些任务比较明显指向新诗创作，但从语文核心素养的提高角度看，学写古诗词更易奏效。

二、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可行性

（一）高中生的心理认知水平已完全可以接受和运用古诗词写作知识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说过：“在小学阶段，老师应该对声律等知识有所讲解，这是中国文化常识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我们讲诗词，往往着眼于意境的阐发，对声律技巧性的因素注意不够。实际上，这些知识对于欣赏诗词有很大的帮助。”[3]张教授认为在小学阶段就可以对学生传授一些古诗词的声律知识了，何况对高中学生呢？高中生认知结构已形成较为完整的体系，思维能力更加成熟，基本上完成了向理论思维的转化。在业已拥有充足的古诗词感性材料积累基础上，学习、理解并掌握古诗词格律，进而运用这些知识去尝试古诗词写作应该不会太成问题。

（二）高中生已有较为丰富的古诗词背记积累，具备了学习古诗词写作的良好感性认识

整个义务教育段，学生的必背古诗文总背记量已达135篇（段），再加课外引入的古诗文阅读语料，数量还会更多。高中阶段又会有大量必背和有机穿插阅读的古诗文作品，高中生学习古诗词写作已有足够的感性知识储备。

（三）社会整体文化水平的普遍提高，给高中生学习古诗词写作营造了良好氛围

长期以来，由于片面理解毛泽东同志1957年初给《诗刊》编辑部的一封信以及1965年7月21日给陈毅的一封信中关于古诗词写作的有关论述，再加上批判封资修、破四旧等不良政治生态的影响，导致中国大陆古诗词写作的氛围长期受到严重弱化。

毛泽东1957年初《给<诗刊>社的一封信》中说道：“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体，旧诗可以写一些，但是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1965年7月21日，毛泽东在《致陈毅》信中写道：“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古典绝不能要。……旧诗可以写一些，但是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

但可惜的是，囿于当年的政治氛围，人们只着眼于两封信中的只言片语断章取义，而没有顾及毛泽东同志在其他场合发表的关于古诗词写作的完整的论述。就在毛泽东同志致信《诗刊》编辑部不久，他就亲口对时仼湖北省委副秘书长梅白说出下面一段话： “那（给《诗刊》的信——引者注）是针对当时的青少年说的，旧体诗词有许多讲究，音韵、格律，很不易学，又容易束缚人们的思想，不如新诗那样自由。但另一方面，旧体诗词源远流长，不仅像我们这样的老年人喜欢，而且像你们这样的中年人也喜欢。我冒叫一声，旧体诗词要改造，要发展，一万年也打不倒……因为这种东西最能反映中华民族的特性和风尚，可以兴观群怨嘛！哀而不伤，温柔敦厚嘛！[4]

这一段话才是毛泽东真实而坚定的诗歌理念，表明了他对中国古典诗词乃至中华传统文化的强大自信，也包括了他对自己创作水平的清醒定位。

后来在一次大会讲话中，毛泽东又特地从民歌问题讲到中国诗歌发展的出路问题，指出，中国诗的出路，第一条是民歌，第二条是古典，这两面都提倡学习。

只要完整、准确地理解毛泽东同志对古诗词写作的论述，再结合当下新时代特点的分析，我们认为，指导高中生学习古诗词写作完全应该提上今日语文教学的议事日程。

随着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提高，国民的文化水平也得到了普遍提升，东方雅致生活情调弥漫于生活四周，高中生学习写作古诗词，此其时矣。多年前，邵燕祥先生就断言：“诗国人民久被压抑的诗情，在进入八十年代后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流传多年的所谓‘旧体诗不易学，不宜在青年中提倡’之说，也许在战争年代有相对的合理性，到了和平年代便不攻自破了。[5]邵先生说的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而现在已进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中华国民的文化水准，社会整体的文明水平高度，与上世纪八十年代相比已不可以道里计。

4.网络影视等高科技手段给高中生学习古诗词写作提供了极大的技术便利

“中国诗词大会”“经典咏流传”等大型文化综艺节目如火如荼，影响深广，中华雅流涌动。各种古诗词吟诵音频、视频如雨后春笋，拔地而出。“八斗文学”“诗词吾爱”“搜韵”等古诗词写作指导网站可源源不断提供贴心服务。教师只要有心，完全可以找到很多生动活泼、切实 有效的指导方法。即以“经典咏流传”中赵照演唱的《声律启蒙》歌曲为例，如果以此歌曲为切入口，就可以让学生饶有兴味地体会古音平仄问题。该曲的现代词作者增添的“七颗星；一袍风”“两鬓霜；一客行”等词句就存在平仄不谐问题。教师可以借此指导学生明辨平仄失误，在讨论修改中真切领会古韵平仄问题。如学生的下列修改就非常成功。“半蓑雨”对“一袍风”，“双鬓雪”对“一袍风”，“一襟雨”对“两鬓霜”，“群雁过”对“一客行”。

三、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指导操作性

明白了高中生学写古诗词的必要性与可行性，那么该用什么手段来指导学生学写古诗词呢？指导高中生学写古诗词，当然应该按照由简至繁、从易到难、自浅入深的认知规律来设计教学。下面来说说具体的操作步骤。

学写古诗词，首先要解决学生的畏难情绪。网友五者自居《格律诗词束缚思想吗？》一

文很有助于解开学生学写古诗词中的心理疙瘩，可以将此文印发给学生阅读。下面引述其中的一些文段： 有人说，诗词格律条条框框太多，束缚思想，不宜提倡。

这其实是一种误导。……不错，诗词格律有许多讲究，声韵啦，平仄啦，对仗啦，孤平啦，什么七律七绝啦，什么五律无绝啦，什么词牌啦，什么单调双调啦……规矩的确不少，学习起来的确比较费劲。但是，哪种好玩的游戏没有规则呢？下棋没有规则吗？打球没有规则吗？足球没有规则吗？电脑打字没有规则吗？上网玩游戏没有规则吗？玩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规则越精通，玩起来就越自由，胜出的机会当然也就越多。

写诗填词其实也是一种游戏，一种益智的文字游戏，一种高雅的文化游戏。既然是游戏，当然就得掌握写诗填词的游戏规则。

诗词格律与象棋规则一样，只是一种游戏规则。游戏如果没有规则，玩起来还有意思吗？[6]

绝句、律诗起承转合的结构方式及古诗词常用的先景后情的章法套路，古诗词的分类，什么词牌适宜写什么题材（比如《沁园春》词牌宜抒壮阔豪迈情感，苏辛一派最喜用之），这些学起来都不难，难的就是古诗词的音韵方面的格律知识。古诗词是极具音韵美的艺术样式，学写古诗词，平仄与押韵是首先要解决的两大问题。现在古诗词写作有两大押韵系统，一是《中华新韵》，二是平水韵。前者用普通话押韵，高中生已完全清楚普通话中的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声，其中阴平、阳平字为平，上声、去声字为仄。平水韵是宋朝末年山西平水人刘渊依据唐人用韵情况所编，古音分平、上、去、入四声，平属平声，上、去、入均为仄声。现在东方式的雅致生活正不断地在我们身边涌现，许多县市都有“诗词楹联学会”之类的民间组织，语文教师可多多参加这样一些组织的活动，自己先掌握古诗词写作能力，才有资格去辅导学生写作。

古人写绝句或者律诗，一般押的是平声韵，偶尔有押仄声韵的。指导学生写作古诗词，宜从中华新韵入手，熟习了中华新韵，再去尝试创作古诗词。用古音创作，粤方言区与吴方言区学生有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因为粤方言和吴方言跟唐宋时期的中古音有许多相近之处。

写作古诗词，入门功夫先掌握绝句的四种平仄套路：平起平收、仄起平收、平起仄收、仄起仄收。绝句第一句第二个字是平声字的，就叫平起；绝句第一句第二个字是仄声字的，就叫仄起；绝句第一句最后那个字是平声字的，就叫平收；绝句第一句最后那个字是仄声字的，就叫仄收。凡是平收的绝句，第一句句末必须押韵。学生只要背熟下列四首绝句，就完全可以掌握绝句的以上四种套路。

平起平收式：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早发白帝城》）

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起仄收式：

曾栽杨柳江南岸，一别江南两度春。遥忆青青江岸上，不知攀折是何人。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仄起平收式：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李商隐《夜雨寄北》）

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起仄收式：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以上四首诗歌中，加点字在古音中属仄声。平水韵中的古音绝大部分与今音平仄相同，难点在于古今音平仄不同的字。越剧原是江南嵊州的地方剧种，无论是念白还是唱腔中，都保留了较多唐宋中古音，可以引导学生通过听唱越剧掌握古音。现在的小学与社会上诗词楹联学会等吟诵成风，可以指导学生学习吟诵，在吟诵中掌握古音。不少有心人士已将古音入声字编成有意义的口诀帮助记忆，学生只要熟读成诵，就可以掌握许多入声字。部分入声字记忆口诀示范如下：六伯黑，不白皙，忒龌龊，没出息。

贷谷麦，织竹席，毒剥削，逐什一。

啬吃喝，食苜蓿，恶服饰，益积蓄。

欲窃物，掘穴窟，昨日暮，跖入屋。

猝突兀，魄觳觫，怕失色，匿帛幕。

急雀跃，脚踬跌，逸角落，鼻憋厥。

忽觉察，戟割截，血沥漉，卒殁绝。

另外，如“八斗文学”网站、“诗词吾爱”网站、“搜韵”网站，都可以给初学者带来很多帮助。比如“诗词吾爱网”、“搜韵”网站的检测功能，分“平水韵”和“中华新韵”两种，将写好的绝句、律诗、词放入检测框内进行检测，网站马上会告诉你平仄、押韵等存在的问题，并提供修改建议。初学者以此为杖，古诗词写作很快便能上路。

高中生学写古诗词，可将重点放在绝句与律诗的写作上。如果能练好这两种体裁，那么学生的遣词造句、思路安排、阅读理解、审美鉴赏等诸多能力都能得到有效提高。有兴趣的学生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研探深造。

动辄要求高中生写不少于800字的文章，一是学生没时间，二是教师改作负担太重。而古诗词写作这种微写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花时少而见效多，只要循序渐进，持之以恒，久久为功，语文教学必能闯出一条新路来。

参考文献：

[1]吕叔湘:《当前语文教学中两个迫切的问题》,《人民日报》,1978-03-16。

[2]杨叔子：《杨叔子槛外诗文集》，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183页。

[3]张颐武：《古典诗词的启蒙作用不可轻视》，京华时报2014-09-15。

[4]梅白:《在毛泽东身边的日子》，《春秋》杂志，1988年第4期。

[5]邵燕祥：《读尝试集，赞今诗词——序海内外当代诗词选》，《浙江诗联选粹》2019年第25辑，第140页。

[6]五者自居：《格律诗词束缚思想吗？》，五者自居的博客。2008-09-11。

（作者：陈益林，浙江省东阳中学特级、正高教师）